江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程樾意外地抱起手臂,程嘉言困惑地皱眉。

喻沅什么也没说,狠狠地瞪了程樾一眼,把他手里的那封情书一把抢过来捏在手里,冲程嘉言吼了一声“你这个骗子”,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

吴坤很愤怒。他和布景讲了个话的功夫,回过头来,剧组居然乱作一团。主演消失了一个,编剧也不知所踪,那对情侣躲在角落不知道在做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

这戏没法拍了。

过了几秒,程嘉言出现了,他什么也没说,直奔喻沅的保姆车。

程嘉言熟门熟路地上了车,看见喻沅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正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一边抽泣,一边看程嘉言的那封情书。

程嘉言承认对方红着鼻尖哭得像只红眼睛兔子似的有点儿可爱,但看见对方正在看他的隐私,他立刻就火冒三丈起来。

他一把抢过那张纸,三两下撕了,骂道:“喻沅,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喻沅一边流泪,一边瞪着他:“程嘉言,你在这信上写,《罗袜生尘》整部电影不过是你喜欢江舒的证明,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它表达的只不过是你对他从年少时就开始的倾慕之情,这世间再也没人能比过江舒在你心中的位置,这些都是真的么?”

程嘉言有些不解:“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喻沅的眼泪流得更凶:“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这一次,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程嘉言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喻沅在心里默认了这个答案,哽咽道:“那你为什么愿意在床上打开.腿给我……”

程嘉言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直白话语,垂着眼帘轻声说:“各取所需罢了。”

喻沅微怔,过了好一会儿,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望着程嘉言,一字一顿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来这个剧组,也是为了江舒?我喜欢的也是他。你别太得意了。从头到尾,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

过了十几分钟,喻沅回到了片场,反倒是程嘉言不知所踪。时间紧任务重,吴坤也没多管,直接开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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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纪尚芜死后,洛洄羽就住进了宁王府,日日和时纾待在一起。

洛洄羽虽然还没过门,但时纾要求王府上下都按照王妃的礼制待他,衣食住行极尽奢华,平日里更是对他宠爱无边。

时纾的需求很大,对洛洄羽的索求更是无休无止。休沐的时候两人时常白日里就拉上帘帐胡闹,窗外入了夜都浑然不觉。

到了夜间,下人们便不敢靠近寝殿了。两人几乎夜夜寻.欢作乐,总闹出些不得体的动静,让旁人听了面红耳赤。

如此荒唐了数日,时纾的生辰临近,宫里的戏班子被召进王府,准备演节目贺寿。

洛云歌就混于其中。

入了夜,他潜入两人的寝殿,躲藏于屏风之后,却被实打实地惊着了。

毋庸置疑,时纾也在寝殿内,他正和洛洄羽待在塌上。

洛云歌从未见过这样的洛洄羽,对方的声音百转千回,直把人的魂都勾去了,他肆意尖叫,和时纾纵情调笑,两人什么都说,言语荒唐,让洛云歌这个出身烟花之地的歌姬都脸红。

洛云歌和洛洄羽在年少的时候也曾因为寂寞探索过彼此,可那时候的洛洄羽总是一副慵懒又游刃有余的模样,和眼前这副痴态大相径庭。

那是一道纸屏风,洛云歌能清晰地看见两人变换不停的身影,除了他们的说话声,还有其他规律的声响不绝于耳,洛云歌咬牙听着,除了滔天的妒忌,更有令他无地自容的悸动。

他想悄悄离开,可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