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别提多有带劲了,一大清早的,江舒的情况不允许他再接着想下去了。
程樾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一片冰凉,还好没有发烧。江舒浑身像是被打过似的难受,他轻轻踹了程樾一脚,小声问:“你……你都请干净了没有?”
他们昨天到两三点还没睡,后来江舒实在太累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程樾坏心眼地笑了笑:“睡前涂过药了,但是现在你得给我看一下,过了一整晚,可能会有点儿问题。”
昨天情之所至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大白天的,江舒脸红得要滴血,他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里,让程樾重新给他涂了药。
他听见程樾不容置喙地宣布:“江哥,你今天只能吃粥了。”
江舒恼羞成怒,抄起一个枕头扔到程樾的脸上:“今天才年初二,你就让我吃粥!我昨天都那样求你了,你说马上就好,根本就是骗人的。”
程樾轻咳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讨饶的意味:“江哥,你别说了,我……”
江舒往一个特别熟悉的地方瞟了一眼,脸“唰”一下子红了,他挣扎着起来,没好气道:“你自己玩吧,休想让我再给你做什么。”
江舒在心里忿忿地想,到底是比他小三岁,他都快累死了,这只狗怎么还是这么有活力。他有点儿饿了,想要下楼找点儿东西吃,结果刚一站到地毯上,膝盖一软,差点没倒下去。
江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膝上全是淤青。
程樾看着江舒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想,完了,这下是彻底哄不好了。
最后,江舒是被程樾从房间里抱到餐桌前的。程樾给他做了蔬菜粥,还很良心地陪他一起吃粥。
江舒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江舒看着程樾穿着围裙坐在桌前不声不响地喝粥,一副低眉顺眼的贤惠小媳妇模样,心中有些得意,索性把角翘到了程樾的退上。
江舒本来是穿着袜子的,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觉得有点热,就悄悄把袜子扔到了一边。
程樾像是没察觉到江舒的小动作,低头专心致志地喝粥。
江舒见状有点不满,更加变本加厉地去闹程樾。
他闹着闹着,忽然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好像踩到了钻石,还是他特别熟悉的品种。
江舒垂下眼帘,慌忙想把角撤.回来,谁知这时候,程樾在桌下一把抓住他按在原地,抬起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舒一张脸完全红透了,放下勺子,呼吸都乱了:“你怎么……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