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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心公园离家不远,两人一路无言,只是衣袖底下的手紧紧牵着,步伐越走越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灼。

等到了电梯里,电梯门刚一关上,程樾又扣着江舒的腰,把人拉进了怀里。

江舒看着电梯侧面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脸上一阵发热。程樾像只精力无处宣泄的大型犬,埋首在江舒的颈侧一通啃,江舒轻轻吸着气,伸手揉了对方的脑袋一把,余光瞄见楼层数已经跳到了顶楼,推了程樾一下:“停,你先停一下,等进了门再……”

电梯门开了,江舒身上挂着一只大型狼狗,他小心翼翼地按开家门的电子锁,探头进去四下环顾,确认安全后,才轻手轻脚地拉着程樾进门。

客厅里漆黑一片,其他人应该是睡下了,江舒的房间在二楼,楼梯靠近大门口,江舒紧张地用眼神示意程樾,两人蹑手蹑脚地上楼进了房间。

程樾跟在江舒身后,心里有些好笑,这人一看就是家里的乖孩子,从没做过什么坏事,这会儿紧张的模样像一只全身毛都炸起来的小兔子。

刚一进门,程樾直接把江舒按在了门板上,反手落了锁。

炙热的吻再一次落下来,两人的衣服被恶劣的天气弄得一团糟,贴在一起有些碍事,程樾双臂交叠着把自己的毛衣退下来扔到地上,没过一会儿,江舒这儿也只剩下一件白衬衫。

江舒抓住程樾的手,用一双水光迷离的眼睛望向对方:“别一直在门口,到里头去。”

程樾这才肯分一点眼神给江舒的房间,他的目光落在江舒的那张小单人床上,眼里闪过几分促狭的笑意:“好。”

没过一会儿,程樾倚靠在床头,江舒环着他的脖颈,半归着凑上前去和他接吻。

这间屋子是江舒小时候住的,家具的型号都偏小,这会儿被两个急不可耐的家伙一折腾,木板可怜地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

该玩的不该玩的,程樾都玩了个够,江舒抱着他的脑袋,声音里都带上了泣音:“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地方,我明天还怎么穿衣服啊。”

程樾笑了笑,暂时放过了江舒,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江哥,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这个词引得江舒一阵颤栗,他抬手环紧了程樾的脖子,在对方的脸上胡乱地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呼吸难以保持平稳:“像,那你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

程樾深深看了他一眼,侧手拉开他的床头柜,在里面翻找起来。

柜子里只有一些小零碎,程樾吻着江舒的耳侧,笑道:“男高中生该放在床头柜里的东西,江哥怎么一样也没有?”

江舒心里知道这个坏家伙在想什么,脸上一片通红:“哪,哪些东西。”

程樾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词,江舒被他说得越来越躁,程樾还要使坏:“江哥第一回 自己玩,是不是就在这里?”

江舒满脸通红,想起某个夏天遥远的下午,羞赧地别开脸。程樾不依不饶:“当时江哥心里想着的是谁?”

江舒咬了咬嘴唇,局促道:“我没有想谁,就是……”

程樾又笑起来:“所以是有过的,是不是?”

眼见江舒要恼,程樾凑近他,用漆黑的眼睛真心实意地望着他,嘴里却要继续说些浑话:“我的床头柜里,有很多江哥的杂志。”

江舒愣了愣,一下子抓紧了程樾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他像只无助的小动物似的往程樾怀里缩,呼吸乱得厉害。

程樾的呼吸也很沉,他盯着江舒的眼睛,眼里像是有一捧炙热的火:“我还没说我做过什么呢,江哥怎么就……?”

江舒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划过程樾的面颊:“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他一想到程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