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生气,他还酸。

老婆拉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的却是一个纸片人,这谁遭得住啊?

但是江舒这么正儿八经地和他道歉,垂着眼帘委屈地快哭了,程樾又觉得自己快要心疼死了。

不就是被叫一声哥哥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活该你追不到老婆!

程樾内心汹涌澎湃,表面却稳如老狗,他抬手摸摸江舒的头发,哄道:“我怎么舍得生你气啊。”

江舒眨眨眼睛:“可是昨天你老早就回去了。我还想,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的。”

程樾无奈地笑了笑,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江舒的脸颊,满意地看见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红印:“那我今天去你房间对戏,晚点走,好不好。”

“好啊。”捏脸的这个互动和电影里十分相似,江舒一口答应,像只小猫似的,用脸颊蹭了蹭程樾的掌心,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程樾看见江舒这副样子,心里咬着手绢反复流泪。过了一会儿,他把原则彻底搅碎扔进了垃圾桶:“你想叫哥哥就叫,我没不高兴,你别瞎想别的。但是永远不许和我道歉,听到没有?”

江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叫不叫。”他可不好意思再叫了。

刚才那场戏拍的是事/后温/存,江舒只穿了一件里衣,外面简单披了件外袍,半遮半掩露出小半边白皙的肩膀,上面画了不少红痕印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程樾现在很想把江舒搂进怀里好好抱一抱,碍于片场人来人往,也只能作罢。

人家江哥只是想叫他哥哥,他不但不让人家叫,还不高兴地摆脸色,实在是太过分了。

程樾心里又燥又痒,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像话,愧疚极了。想着想着,思维剑走偏锋,他搂着腰把人抓过来,满脸严肃:“不行,叫哥哥。现在就叫。”

江舒:……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宁宵化好了妆来候场,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程樾把江舒按在怀里,强迫人家叫他哥哥。

听见“哥哥”这个称呼,宁宵登时变了脸色。他三两步走上前来,直接握住江舒的手腕将人拉过来,对着程樾怒目而视:“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他!”

程樾没有松手,冷眼望向宁宵:“我和江哥说话,有你什么事?”

眼见就要吵起来,江舒赶紧站在中间把两人分开:“没什么,程樾和我闹着玩的,都别吵了。”

宁宵盯着江舒:“他让你叫他哥哥,你还真叫了?”

江舒分外不自然地低下头:“我……”

宁宵难以置信:“可是小舒,我以为除了瞿影,你再也不会叫其他人哥哥……”

他说到这儿,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下子刹住了话头,可是听到这个名字,江舒脸色已经变了,手紧紧握成了拳,浑身轻轻颤动起来。

“怎么了?”程樾意识到江舒的状态不对,下意识去搂他的肩膀,却被江舒挡开了。

江舒抬头望向宁宵,眼睛通红:“宁宵,我们说好的,永远不再提他。”

宁宵满脸歉疚:“我……”

江舒没等他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程樾想去追,宁宵却一把拉住了他:“别去,这种时候你追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程樾甩开他的手,冷声问:“瞿影是谁?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宵看了他一眼,眼里竟然带着几分茫然无措。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开口:“我……我不知道。”

程樾一下子就兜不住火了:“你不是江舒的发小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句话像是火星子,把宁宵彻底点着了:“我是他的发小,那又怎么样!我只能当他的伴舞,不像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