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纾说完,还要坏心眼地掐了洛洄羽的脸一把:“那你要不要现在乖一点?乖了我就好好待你。”

洛洄羽只想时纾快点放过他,他犹豫片刻,最后抬手环上时纾的脖颈,用漂亮的眼睛盯着时纾看了半晌,最后轻轻吻上对方的唇。

纱帐被风吹得晃动起来,这场事故最终变成了一场迫不得已的合谋。

“卡!过了。今天收工,各位辛苦了。”吴导这次很干脆,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给演员留下平复的空间。

屋里的两个人,一时半会儿还真起不来。程樾的手还撑在江舒的脸侧,他俯身盯着江舒,呼吸全乱了,脸上难得泛起了红:“先,先别起来。待一会儿。”

都是男人,江舒现在也遇到了同样的小状况,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躲闪地盯着屋顶的红纱:“……嗯。”

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能保持平静,就真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是不是有什么障碍了。

虽然两人刚才是借位,不会给太近的镜头,但有些动作是要做出来的,江舒觉得和真实经历了一遭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脸上红得厉害,等稍微好了一点,想要坐起身来,可是江舒抬眼看到程樾望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愣了。

程樾痴痴地盯着江舒,眼里翻涌着炙热难言的情绪,像是下一刻就要亮出尖牙,咬着后颈皮把他叼回窝里。

两人刚刚演过亲近的戏,现在对彼此的气息熟悉得很,江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了纵容的心,他抬手捋了捋程樾垂在脸侧的额发,把人拉下来,紧紧地抱住了。

“这么看我做什么?”

程樾反客为主,把江舒整个搂住,贴着他的耳朵说:“怎么,怕看啊?”

江舒抬手搂住程樾的脖颈,他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程樾看了半天,几乎贴着对方的嘴唇轻声说:“你想看什么,都给你看。”

江舒说完这话,自己也一愣。

他这是……洛洄羽上身了。不,应该是从刚才开始,洛洄羽就一直都在。

程樾也愣了,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他慌忙拉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腿上,声音哑得厉害:“江哥,求你,咱们先别说话了。”

江舒当然知道程樾是什么情况,说实话,他自己也难受得很,红着脸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了。过了几分钟,他也把外套盖在了腿上。

两人分开待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小状况平静下来,一起回了酒店。

他们在门口道别,房门刚一关上,江舒就脱力一般地靠在了门板上。

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刚才两人这样那样的画面还是反复在眼前回放,时纾的身影也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江舒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反常的时候,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烤得他的一颗心也滚烫得要熔化。

江舒冲了冷水澡,披着浴巾来到洗手池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颊通红,唇上破了两处,眼里水波荡漾。

更别提他身上的纹身贴因为时纾的狼狗行为,变成了怎样缤纷的模样。

……大朵的芍药花都变成花瓣了。没贴纹身贴的其他地方,也被狼狗玩得很精彩。

江舒盯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痒意,又像燎原的烈火滋生蔓长,怎么也无法消散。

看了好半天,江舒回到卧室,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开始烦躁地刷手机。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花网,找到收藏夹里唯一的那本《娇软舞姬的日日夜夜》,翻开他和程樾今天演的那一章,犹豫着看了下去。

之前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角色,江舒看过全本,他对这章的印象很深,因为实在是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