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钥匙,他吃力地眨了眨眼,指尖颤抖着,猛地一把捉住她的手,狠狠地一扯。
乔惜措手不及地直摔在他身上,跟着眼前一花,已经被他翻身压制住,两手被他举至头顶,他脸颊的肌肉急速地发着颤,眼里泛上狰狞的血丝,颜色越来越深,愈加扭曲地盘绕在一起,那额角迸出青筋来,寂静的卧室里便炸开他狂怒的吼叫声:“你居然还想跑!!!”
她的力气始终敌不过他,轻易就被他狠狠地拦腰抱起,按在床上,他一伸手死死扣住她手腕,只听“刷”的一声,一股凉意猛地袭上她的肌肤,瞬间激起细小的疙瘩。
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再也不动了。
他扔下手里的布片,远远地甩到地板上,就见她裸露的白肤如绸缎般细嫩,清晰地烙满淤青,尤其是那娇嫩的花尖,粉润而饱满,濡着诱人的光泽。
他心头猛地一搐,仿佛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胸腔撕裂开血口般,滚烫的鲜血流出,腾腾的热气都争相汹涌出去,唯有深入骨髓的寒意,他脸色阴沉,冻得牙齿开始打颤,一字一字:“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老婆。”
温淮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又沉沉地走进来。
四下里笼着澄黄的暗光,细密的光纹无声地流转起来,仿佛碎裂般,他缓慢地走来,脸色苍白,暖气轻拂过他的眉眼,那额前覆着柔软细碎的发丝,微微曳动,而他微歪过头,眼里漆深的空洞凝住着她。
在他手中,是一根针管和小巧的褐色药瓶。
她一看见他这样,一颗心刹那提到嗓子里,极点的害怕,她脚心抵着床单,不觉躲到最里面去,他已经走到床边来,在她身边坐下,一伸手抓住她肩膀强硬地揽入怀里,箍的死死的。
他低头吻上她冰凉的眉心,唇角这才扬起一丝弧度,细细地抽搐起来,发出病态似满足的叹息。
“老婆,不会疼的,这一针只会让你睡得很沉很久哦……”
“然后……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
那是半个月后。
乔惜的父母因为女儿一直没有音讯,不得不报警上门,当警察们找来房东,开门的一瞬间,森冷的潮气夹着灰尘扑涌过来,客厅里家具齐整,只是落了厚厚的灰,走进卧室里,同样只落了一层灰。
人却不知所踪。
同年十二月,有人在废弃的公园里发现一具无头男尸,指纹被人用刀残忍地割去,经过DNA比对,确认是失踪六个月的顾安,新盛集团董事长,经警察走访,发现他与公司艺术总监乔惜关系暧昧,顺着这点探摸上去,却原来乔惜同其老公早已经失踪,像是彻底从人间蒸发,不知死活。
无边无际的蓬蒿丛,掩映着一条幽绿弯弯的河流,极远处是片渔村,正是清晨,早有渔夫撑船去打渔,天边渗出柔暖的金晖,静谧的院落里,一棵繁茂的梨花树,淡淡的金晖洒在碧绿枝叶间,舒展着鲜嫩的叶片。
两根竹竿间系着一根鱼线,挂了衣服以及被套。
清冷湿润的薄雾里,连玻璃都覆着很浅的水汽,朦朦胧胧的,四周是泛黄的墙壁,倒映着树木茂密微暗的剪影,向南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油画,画里男女赤裸的身躯抵死交缠,旖旎的气氛令人脸红心跳。
她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辗转反侧,薄被微褪下去,露出布满淤痕的肩膀,触目惊心。
温淮轻轻地关上门,提着藤编篮,篮子里摘了许多新鲜的蔬菜,他小心脱去运动鞋,赤着脚来到床边。
γ??名:????????.?????? 她背对着他,长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