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后一眼,哪怕是饮鸩止渴
时空夹缝中,徐容川系着围裙,正站在厨房里削苹果。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英俊,以眼花缭乱的刀法将苹果皮削成长条。
四周安静,平和,连空气里都飘着幸福。徐旦像是痛到快死的人被注入了一吨镇定剂,疯狂的思绪忽然变得平静。
祂就这样站在厨房门后,深深注视着爱人的背影。
苹果很快削完了,哥哥细致地将它切成小块。
“吃苹果吗?”他回过头来,眼睛微弯。
徐旦没有回答。
祂开始止不住流泪,泪水很快在地面积成一小汪,把蜷缩的触手们打湿。厨房里,徐容川微微一愣,看祂哭得这么伤心,却忍不住笑了。
他走到外面,把祂拎起来,不怎么温柔地搂进怀里,用手指擦掉祂眼角的液体。
“哭什么?”徐容川捏捏祂的触手,“你已经满月了,如果想要什么东西,靠哭是不行的,要自己想办法。”
徐旦用触手死死缠住他的手臂,哭得昏天黑起、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全身的水分都哭出来。徐容川无奈地轻轻叹气,低下头来,在祂丑陋的脑袋上印下一个吻。
他说:“好了,不要哭了,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然而,面对梦境中的爱人,徐旦一句话也不会说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哭泣。祂把头抵上哥哥的肩膀,过分的疼痛甚至驱散了疯狂,让祂重新找回部分理智。
徐容川将祂搂得更紧一些,给祂讲从前有座山的故事哄祂,最终,徐旦开了口,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哥哥,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
……
梦境开始褪去。
同时褪去的,还有主神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