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她死。”国师眉头微拧,周身萦绕着强大冰冷的气场。

“你还不够格为她死,你是自找的。”

苏玉儿表情一凝,随即杨起笑容:“她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吗?”

国师没有搭话。

苏玉儿满脸嘲讽,笑了笑:“即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你也无所谓?”

“我愿意。”国师平静地道。

“就算她在查叶来兮也也没关系吗?”

尤琪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听见这个名字,叶来兮是苗疆曾经的圣女,后来跟着国师的母亲老侯爷来了中原,死在了府上,这一直上国师的禁忌,无人敢提。

国师表情越发冷清:“来人,立刻送苏小姐出府,送回苏家!”

苏玉儿神色微怔,望着愤然转身离开的国师,苦笑着:“表姐,后会无期。”

国师没有回头,尤琪上前,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苏小姐,请吧。”

苏玉儿看了她一眼,笑着上前,丫鬟哭着拉住她:“小姐,我们再去找老夫人求求情好不好?”

苏玉儿看了丫鬟一眼,目光空洞地笑着摇头:“罢了,表姐是下了决心,谁来都一样,走吧,不必麻烦姑姑了。”

苏玉儿的马车连夜出了府,到城门口的时候叫住了尤琪:“我想上去看看。”

尤琪看了一眼面前的城墙,摇摇头:“苏小姐,就不必了吧,我必须立刻送你回去。”

苏玉儿生气地望着她:“你什么意思?!就算出了府我也是国师的表妹!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我现在必须要上去看看!”

尤琪望着不听劝下马车,径直往城楼上走的人,深吸一口气,表情冷漠地跟上去。

几个丫鬟扶着苏玉儿,尤琪跟在后面,苏玉儿推开丫鬟站在城楼上,笑吟吟地指着漆黑的城外。

“那里有一块石碑!我第一次见表姐的时候,表姐就站在那里,刚打猎回来,手里提着一只灰色的兔子,表姐举起兔子朝站在这里的我炫耀,当时可把我吓一跳呢。”

苏玉儿开心地看着旁边心疼得哭起来的丫鬟,又笑着指着楼下:“还有那里,表姐出征的时候就站在那里,朝站在城楼上的我挥手,表姐还说在给我带东海的珍珠!”

“那个珍珠可大了!”苏玉儿开心地炫耀着,往身上找了一遍。

苏玉儿着急地看着丫鬟,愤怒地推着她们:“我的珍珠呢?是不是被你们偷了?快点拿出来,否则我杀了你们!”

丫鬟哭着摇头:“小姐,你记错了,你别这样,那次国师没有找到珍珠。”

苏玉儿愣了一下神,连连摇头往后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表姐分明给我带了珍珠的,好大一颗呢。”

苏玉儿比划着,回头看着城外漆黑的夜,抬脚跨上城墙,笑颜如花:“真的好大一颗。”

“小姐!”丫鬟着急地冲上去。

尤琪吓一跳立刻冲上来,可以为时已晚,苏玉儿一跃而下,倒在城楼外血泊中,气绝。

她的处境回去苏家也一定很难过,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只是苏玉儿向来自傲,连夜被国师赶出府,如此羞辱,又岂会苟活,回去再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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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温凝晚抬了抬眼皮,疲惫地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暴揍一顿一样。

突然感觉到手被人捏着,她回头望着坐在床边的国师,手被她拉着握在手心。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格外清澈,温凝晚歪着头望着她的侧脸,像清晨盛放的清冽的水仙花,于尘俗之外,又立于尘俗之中。

温凝晚笑吟吟地翻了个身,又立刻闭上眼睛佯装睡觉,感觉到国师没有动静,眯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