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进了房门,尤琪在门外表情奇怪地拉上了门。

温凝晚吓一跳,紧张地小心翼翼往里面走:“国师?”

没有人回应,她看了一眼四周,国师的房里,似乎温度都比其他地方要冷上几分,四下静可闻针。

再往里面走,长廊外的夕阳从窗户斜洒进屋内,金灿灿的落在木板上。

长廊尽头,国师一身干练灰色常服,背对着她,抬起一只脚踩在身边的木板上,左手搭在膝盖上面,握着一把匕首。

温凝晚紧张地走过去:“国师?”

国师嗯了一声,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冷的光辉。

温凝晚浑身哆嗦一下,远远地站在一旁不敢挪动脚步,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待会儿我不会被这把匕首刺穿身体一命呜呼吧?

死定了!我最近眼睛看不见对人家国师可是一点都不礼貌啊,还说了好多放肆的话,这下糟了,她不会秋后算账吧?

尤然说国师最会秋后算账了!误闯天坛,风府找上门女婿,说国师是个随便的人,完了!

国师转过身,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打量着手中的匕首。

温凝晚紧张地看着她的侧脸,夕阳给她完美无瑕的侧脸渡上一层金灿灿的云雾,仿佛坐在神秘仙山顶上不染尘俗的仙子。

国师抬眸,望了一眼站在老远的温凝晚:“为何站那么远?”

温凝晚故作镇定地调皮捣蛋地调侃:“国师实在太美了,不忍心走近,怕打扰到你。”

国师眉头紧蹙,温凝晚吓一跳,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调戏国师的意思,是纯粹的夸奖,夸奖!”

“呐。”国师朝她抵过匕首。

温凝晚吓一跳急忙后退,踩到自己的脚后跟,踉跄一下扑通一声摔坐下去。

国师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看着惊吓过度的人:“这是干什么?”

温凝晚看着气场冰冷强大的国师,语气冷冰冰的,握着匕首向着自己,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

“你是要杀了我吗?”

“嗯?”

国师垂眸看着手里的匕首,“哦。”她缩回手,查进刀鞘里,又递过去。

“送你。”

“啊?”温凝晚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国师点头。

温凝晚随即开心地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国师要像对待尤然那样,跟我秋后算账呢?”

温凝晚笑嘻嘻地跑到她身边,弯腰想要拿匕首,国师突然缩了回去。

温凝晚眨巴着眼睛,国师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我为什么跟你秋后算账?”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

我去!这怎么回答,你一个失忆的人,我要说什么才对?

“说说看。”国师语气冷冰冰的,又低头拔了一下匕首。

温凝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国师看在眼睛里,嘴角微抿。

“你是做了什么我会秋后算账的事?”

温凝晚吓一跳,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那为何说我要秋后算账?”

温凝晚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国师呢?我之前是个瞎子,这眼睛看不见就容易会错意,说错话,还请国师不要和我一个瞎子计较,好不好?”

“哦”

国师长应一声,抬眸表情凉薄地看着她:“你是指上天坛,亵渎神灵,还是指骂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温凝晚表情僵住,不知所措地咧嘴:“都,都是吧。”

“这两件事我都计较。”

温凝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