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自从去年姑娘果断卖了那个鬼工球,姑娘对姑爷便歇了心思,可即便歇了心思,对着人还是和气的。

能让她公然摆脸,那姑爷定是做了什么触碰她底线的事。

里屋的王书淮见谢云初对他不理不睬,心里反而舒坦多了。

至少有了情绪。

太阳西移,光线从东窗移向西窗,内室开了一间小窗,斜阳脉脉,将拔步床渡上一层金辉。

谢云初的脸便映在这片余晖里。

想是察觉到他目光咄咄逼人,谢云初刻意将一头墨发别至左侧,将她整个侧脸给遮得严严实实,彻底隔绝了王书淮的视线。

王书淮轻笑,神色平静喝茶,与她说了几件漕运河渠的事,谢云初听在耳朵里,没甚搭理他,梳好头发,径直上了塌,将被褥搭在胸口,冷声冷语对他道,

“夜里还有家宴,我乏了,要歇一会儿,二爷外边去吧。”

王书淮起身,“我也要沐浴。”今日亲迎没少被灌酒,他现在身上一身酒气。

谢云初想起一桩事,不痛快地问,“书房还没修整好吗?”

王书淮闻言立在拔步床外,隔着雕花床栏瞥着妻子,面不改色道,“我就没修。”

谢云初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