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睡也就不提了,还有最后一遭,表哥觉得是什么?”
刘钰想不出还有什么。
“等孩子会说话了,必会日日来问,为何别人有爹他没有的,问一回便挖心挠肝的疼一回,若是我摊上这事,早寻死一百回了,怎不叫人钦佩。”
刘钰听着云琅的话,心就真的疼起来,怅然道:“你说的何尝不是。”
“这些话我是听我母亲念叨的,总听我母亲和哥哥夸她,这样的女孩要是落在我们家就好了。”
刘钰面上一紧:“你哥哥说?说什么?”
“哥哥说这位姐姐命苦,还说二表哥你不喜欢她,可我不觉得,那姐姐穿的那样体面,表哥你明明中意的很。”
刘钰:“这扬州确实民风开化,同东京不同,这一套说辞若放到东京,只怕叫人说是大逆不道,东京死板守古,极倡导三从四德,更容不得未婚生子。”
刘钰看这小丫头有些心胸见识,便真心夸了她几句。
又打趣道:“你这丫头只怕难缠的很,也不知谁家小子有那鬼福气娶了你。”
云琅倒不避讳,大方道:“我母亲把我许了孙家。”
“工部的孙家?”
“嗯”
“门第倒也相配。”
正说着,见常胜来了,说若芯回了梨香院。
刘钰便同云琅道别,回了梨香院。
他一回来,就见若芯闷闷不乐的坐在那儿发呆,待换过衣裳,便拉着她问:“怎么了?”
若芯低声埋怨:“我今儿吃饭的时候把镯子弄丢了,我早说不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