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无声的掉眼泪,也不敢看小鱼,要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就是胖死也不会七八年不好好吃饭,这时她最怕的是屠家不要她,送她回娘家。

小鱼反应倒没这么大,只是震惊,而且他听他娘的意思是这两年不适合有孕,又不是一辈子不能生娃,“那就治,该喝药喝药,该吃饭吃饭,我也不急着抱孩子,就是我爹可能会失望,他想抱孙子。”

“这也没办法,孩子急不来”,许妍转口说:“齐家有个家传药方,是膏药,每次行房后玉清贴一副贴肚脐眼上,这不会让你怀孩子,但不能用的太频繁,否则就会让你一辈子怀不了孩子”,她盯着小鱼,“管好你的裤腰带,一个月只能贴三次膏药。”

“娘,你真是比我爹都直白。”小鱼羞恼,他这是第一次跟他娘谈这个,要知道他自从会那啥后就没让她给他洗过亵裤的。

他红着耳朵拉媳妇赶紧推门出去,怕慢一步他娘嘴里又吐出什么虎狼之词。

许妍以前嘱咐小葵这个药膏不要主动给别人提,两个弟妹也不行,没想到她会在儿媳刚进门还不满十天的时候给秃噜了出去。

所以小鱼成亲五年,儿子才两岁,而且他也没有再回县学,而是接手了黄夫子的私塾,黄夫子攒够钱了就带着俩儿子搬去了县里,他现在是屠家私塾里的屠夫子。

每逢有乡试他就去考,考了两次仍然榜上无名,他岳父还安慰他让他别丧气,但许妍瞧他挺坦然的,教书乐在其中,每天也在看书写文章。

挺好,举人考不考得上都不影响他生活,以他这种心态,人到中年说不准会得偿所愿。

赵玉清才嫁过来的时候还怀揣着生了头胎满五年了就回县里的想法,后来出了那事她更怕的是被休回娘家,小鱼跟她说在镇上教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现在已经在乡下镇上往返了五年,前段时间她娘来信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县里,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去了,在这里她活得更好,人好地方也好,而且小鱼也没有要搬去县里的想法。他时常谈及他爹娘,想到村里就会笑,每月休沐都会回来住,隔三差五的还要回来陪爹娘吃顿晚饭,第二天早上起早往镇上赶他都不嫌辛苦。

镇上买的也有房子,但她跟儿子在乡下过的夜更多。

“小舅,你还没给我找小舅娘啊?我上次来你不是说下次来就能见到了吗?我来了,你不会又要说下次吧?”瓜籽拉着小表弟坐在板凳上等小舅剥枇杷喂,收到她娘使的眼色,立即知道要问什么。

“某个人眼睛是不是进虫了?不然就是抽筋了?你都要成挤吧眼了。”小槐用小刀把枇杷一份为二,塞进两个小崽子嘴里,扫了眼门口竖着耳朵的人。

小葵就当说的不是她,被戳破了更是大大方方地盯着他。

“小舅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你下次再来一定能看到小舅娘。”他说。

“那我小舅娘长什么样?是不是像我一样白?有圆溜溜的眼睛,细长的手指?”瓜籽不受他忽悠,骨碌着眼睛盯着他问。

“嗯…你小舅娘比你黑一点,有圆溜溜的眼睛,但比你的大,手指不是细长的,是胖胖的,像你小表弟的手一样,很软但有茧子,因为你小舅娘胖胖的,她很爱笑,你见到她肯定会喜欢她。”

“真有了!”小葵激动地蹦起来,朝屋里喊:“娘啊,你小儿子要给你带儿媳妇回来了,这次是真的,他还知道人家的手很软但有茧子,肯定是摸过了的。”

许妍从后院跑出来,手里掂着搅猪食的勺子,笑眯了眼质问他:“这次是真的?”

小槐看了眼他娘扬着的勺子,他觉得如果他敢说假的,勺子会敲在他头上。

“是真的,她叫敖珍珍,家住在咱们县东北边的山脚下,我去年出公差认识的她,她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