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逃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无声铃鹿和零衣见面后,交谈之余,说自己想要看零衣在欧洲进行大逃的理由,兴许是带了点忧伤和纠结的情绪在里面。

一方面,她知道让后辈在海外的草场跑大逃是不切实际,因此也没想到零衣会真的接受下来,有点自己唆使对方去做不可能达成的事情,一种做坏事的惆怅感。

另一方面,铃鹿也难以接受【大逃】这个给自己带来无数的荣誉,自己赖以为生的跑法,却被另一名能够驾御她的赛马娘给舍弃的情况。

总而言之,对于零衣的存在,对于零衣想要在叶森德比上进行大逃的表率,无声铃鹿是相当不自信,也迷茫而不安。

横竖前后,纠结而渴望,就是少女此刻内心的情绪。

(但是)

现在的话……

“……”

橘发的少女,颤抖地屹立在看台的前方。

嘴巴微张,双手撑着栏杆。

那种蔓延在无声铃鹿心中的忧愁情绪、已经、淡然无存。

“……”

无言,无声铃鹿就这么睁大了眼睛,站在看台上,拿着平板电脑的手颤抖,只得呆呆凝望赛道上奔跑的金色身影。

那简直是闪烁的雷鸣、不是错误的形容词,因此不加以订正。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闭目睁开的间距之中。

简短的过程、眨眼的刹那,璀璨而瞩目闪光就贯穿了整条赛道,将所有对手完全甩下,一瞬就带来强烈差距的绝望感。

依稀、可以在耳畔听闻到竞马场主持人不可思议的唤声。

“什……零衣居然还在加速?!

完全跑到了所有赛马娘的前方,不断拉开距离!

前排的位置竞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这样继续提速真的有意义吗?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等等这种跑法?难道是!?”

欧洲的自然草场,大逃马是相当难以出现的。

因为同样是大逃马,所以无声铃鹿才清楚,序中盘想要达成那种夸张的加速需要多强劲的实力,而这拉开的差距,又能带来多大的优势远远甩开对手。

那副金光萦绕的姿态,并不是在奔跑。

而是在腾飞。

在欧洲湿润而坑洼的草坪上,难能大逃的惨烈场地上,那位金发的少女,招摇地向所有人布告自己的绝对性。

一往无前,撕裂空气的神风。

名为零衣的赛马娘,在拽扯住无声铃鹿的那难堪的草坪上,在形同泥沼般、能够打碎任何想要大逃梦想的梦魇之路上。

那金色的轰鸣,以无云伦比的脚步,位于所有人最前,起步就将所有的选手给甩在自己的身后,完全不屑于观看和驻留。

将赛道踏平成属于自己的模样!

不是马娘去适应赛道,而是由赛道来适应她的那份不羁。

“这到底是……”

无声铃鹿只得露出惊异的表情。

眼中、流露难以形容的闪亮。

一时间。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赛道上疾驰的身姿所吸引。

挪不开视线。

招摇的大逃、帅气的大逃、果决而无法阻挡的强大。

不自觉,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铃鹿的嘴角挂上一丝浅笑。

握住栏杆的手腕,更施加上一分力。

在无声铃鹿无能为力的赛场上……一个姿态,对她展现了,无论草场如何,大逃的无双与瞩目,之其靓丽的神速与梦,绝不会褪色,也能够奋勇高歌的,那份可能性。

抵达更高处的风景!极限的另一端!

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