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体在伸出手想要拽扯天顶的光芒,却徒劳无货。
本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了前往巅峰的攀爬,雷鸣却在刹那粉碎了帝王奋起的腿脚。
事已至此,这个故事已经不是帝王什么时候能追上皇帝的性质了。
而是帝王,从这个节点起,就被剥夺了和皇帝走上同样道路的资格。
无败的梦、那遥远而近在咫尺的梦境。
于此,化作虚幻的泡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作为一切开端的这个中京赛马场,她沦为失败者,彻底地失去了那遥远的光彩。
坠入悬崖间。
“!”
想来……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可笑吧?
欲哭、而无泪。
无法思考、不得再考虑。
东海帝王抬起了脑袋,看着前方的零衣,自我开始了崩解自己的过程。
无比明晰的、感受到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万丈色彩,被那前方的金色少女所浸没。
她在阳光下,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而她又在阴云下、在奈落的虫洞中。
如此明晰的错落感,强行将自己失败的这么一个事实烙印进脑海,东海帝王情不自禁拽扯住自己耳边垂髫下的发丝,紧握疼痛来保持理智。
梦在高原、志在争霸、这满腔的愿望,烟消云散。
眼睛发酸、溢出液态。
(不要哭……)
少女咬牙,蹂躏起自己的眼皮。
如果哭了的话,自己迄今为止的坚持到底算什么。
连留给自己唯一的尊严,都要随着哭泣肆意被夺走吗?
(你能保证自己在失败后不会哭出来吗?)
没由来的,东海帝王想起了她与零衣之间最开始的对话。
回忆起,然后错愕而摇摆不定。
“”
……原来……不是的啊。
尊严和坚持什么的。
从失败的那时候起,我连哭出来的资格,都不被允许了。
胜利后的存在意义,失败后那得已维持自己的傲骨。
已经……一无所有。
什么都不存在了。
能哟哭的,只有这全面崩溃的理想罢。
认清楚了,这个现实。
出道战 : 第二十三章 溃逃
结果的确定,自然伴随对于结果的评比。
这是必然的过程,无法阻断的“下定义”与“攀比”。
其他的赛马娘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谁人都能看出来这次赛事的光辉只属于那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少女,她们所表现出的远超其他人的天赋才能,让余留下的赛场牺牲品根本没有分厅抗议的资格,不过是来承托光明更加闪耀的垫脚石罢。
因此,只谈论这二人就足够了。
对于看热闹的观众和追逐强大赛马娘的训练员们只需关注那两位少女即可。
尽情的赞颂、尽情的宣布内心那愈发满溢出的热情。
零衣那统治序中盘的大逃,末盘暴走的豪脚。
东海帝王那紧咬大逃不放的根性,在垫底后以怒涛般的气势进行追赶的闪光步伐。
无论哪一个,都已彻底展露出那位芦毛赛马娘退役后能够承担起新时代传说的光辉,让观众们看了个尽兴。
于此,暂且不提零衣这位优胜者会被如何赞美?明显那在比赛开始前就被所有人继以厚望的东海帝王讨论度要更高。
【帝王的传说,在出道战就被斩下了。】
但是,就算只取得了第二名,观众们却也毫不吝啬对于其的赞美,都是正面的评价。
毫无疑问,东海帝王这次比赛已经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