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旧重复皇帝对于天赋合理性的解释,那这最后的议题也和荣誉一样是无效的题目。

“也只有以虚荣作为前提的看法,才是你想听的吧?”

鲁道夫稍稍沉吟了些许,然后娓娓道来。

“以自命不凡的力量肆意干涉她人的恶劣吗?若是扭曲精神形态的话确实是恶劣,如若是别人瞧到荣光而自愿跟随的话,那也没有问题吧?”

“那里没问题了,应该算很恶劣的欺瞒。”

“以能力持有者个人的视角来看或许是欺瞒,但对于别人来说,无论是持有的力量和其所铸造出来的事物,都是货真价实而瞩目的荣誉,如若在规制制度内夺得,那便是合理,对她人而言,那也是欣欣向荣值得期待与憧憬之事。

至于因此而自命不凡影响到她人,扭曲了她人……这还真是相当多愁伤感的可笑呢。”

“……?”零衣不解地看向鲁道夫。

可笑?

“毕竟,无论人,还是赛马娘,是无法脱离种群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的,而只要在社会这个框架之中,我们就无时不刻不被周围的事物影响和扭曲,对世界和事物的看法,都会在一次次扭曲之中逐步打造成型,或成就新的观点,这直到我们生来老去而亡都是如此。”

说着,皇帝伸出手指向零衣。

“就比如现在的你,也是因为在我的干涉和扭曲之下,成为了现在的你,我以我的意愿扭曲了你的存在,变成我希望看到的你,所以零衣才会在我的家中。

这要说是良性也是良性,至少你展露了笑容,轻松了一些,但这良性是基于我的主观,客观来说要也是进行干涉的所谓恶劣。

人与人间的交流,干涉和扭曲一直都是两面性,共同的只有往前推动和往后回退,结果还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能够接受,便安惬地向着友好的方向前进即可。”

句落,鲁道夫就笑起,在零衣错愕惊异的目光之下言说。

“结论,干涉就干涉,扭曲就扭曲,恶劣和良好都是基于自我的主观,感到难受就逃避,或为了抚慰自己而去弥补所谓恶劣,从来无法做到客观。

因此你只要作为你自己去行动,我也只要按我所想的去行动,大家都是如此。

就算是为她人照想的心,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和对此感到满足的一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