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树立在心口前抓握住,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

神采转为迟疑与忧郁。

“恭喜吗……?”

艳丽的花、破碎的容器。

凝视着地面上的碎片,少女眼神显得有些暗淡。

无论这些残骸原本的样子有多么美丽,待支离破碎开来后,谁人也不会记住,就这么毫无剩余的意义价值被众人打扫清理干净。

留下一无所有的虚无。

若是生命的一生终会抵达碎裂开的谢幕,那么燃烧是否比消失更具备意义呢?

不清楚、那个答案。

少女就倾斜下身子,拾起地面上鲜花的一片花朵。

光洁细碎的水滴滑着花瓣的边缘坠落。

滴答一声

目白阿尔丹打自心底里厌恶着东西碎裂开的声音。

越接近玻璃工艺品的响应,就越是难以忍受。

因为这会让少女想起过去的事情。

而从她会在医院病床上待着来看,这或许是绕不开身体上的隐疾和病患所铸造的过敏反应?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玻璃碎开的声音,会让阿尔丹想起自己过去的事情,深深刺向她不愿意认同的某个无力的事实。

……那时的记忆处于目白家的大厅,琳琅满目而富有历史沉淀感的装饰对比现在的目白家要稍微逊色一分。

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比起少女儿时的回忆,现在的目白家有着目白莱恩和目白麦昆两位大将在争夺荣誉,可那后续陈列的奖项里,却没有身为最为年长的姐姐的她的存在。

因为……阿尔丹无法做到像其他姐妹一般奔跑。

“为什么?”

小时候的自己,在目白家中哭泣着。

拽握着小巧的裙摆,更是拽扯着裙下颤巍巍巩固身体站立的脆弱的双腿,留下豆大的泪珠。

“为什么……就只有我的脚……会这样……!!”

那是目白阿尔丹第一次明白自己的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犹如玻璃一般的脆弱,奔跑的话就会导致羸弱的身体支离破碎开来。

因而在家中,在病房、一直眺望着屋外的姊妹们在奔跑。

大家都跑得很开心,就像被光芒给包围着的闪耀。

明明难以说是年龄相仿,自己还是姐妹中的长女。

但是,却连自己姊妹们奔跑的身影也无法触及。

莱恩的力量、麦昆的优秀、善信的坚持、光明的悠扬、还有那笨拙跟在所有人身后、不屈追逐的多伯。

作为姐姐的目白阿尔丹,却无法触及她们那样的背影。

实在是太遥远了,无论怎么抓握不到。

所有人都留下了自己,前往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对于那时候的阿尔丹而言,能在外面自由地到处奔跑的赛马娘们,实在是太过于炫目……

就好像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羡慕着、纠葛着、因而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哭泣。

但是,哭泣和被遗落并不代表的放弃与结束。

我从未有过放弃的想念,因为心底里是那样的憧憬。

“纵使这身体迟早有一天会支离破碎开来……”

持着花朵的残骸,少女露出温和的笑容。

至少也有人会记住那曾经盛放的光彩夺目,也因此感到痛心,回首那过去无法忘却也愿意永恒记住的绮丽。

因而我认为,就算终有消失的时候,事物盛放的那个瞬间,是持有独一无二也绝无仅有的意义体现。

不自觉被那美丽所吸引,也憧憬那稀世的强韧色彩。

区别在于,我们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