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聊起詹胜华和“马屁戏”,有人锉得牙齿咯咯响,骂他是披着羊皮的狼,也有人说,就算不是詹胜华,也会是别人。那块地,眼馋的人太多,作秀也好,算计也罢,只有詹胜华让秦春实打实赚到了钱。
秦春内部,也有人起了心思。听说上面想要的不仅仅是戏园子,而是要把这条街打造成文化街。如果消息靠谱,别说戏园子了,说不定连家属楼、秦春大院都保不住,但这有可能是好事,若要拆迁,肯定会给他们补偿。拆一座城中村,能诞生不少百万富翁,何况他们这市中心的地,说不定从此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但有理智的人说,别做白日梦了,这条街上住的人很杂,真要拆难度很大,最大概率也是改造街两边的门面房,跟他们关系不大。曾经以为的铁饭碗,如今脆弱得堪比薄瓷,有人已经开始寻摸下家,或是找别的营生,总不能等死,一家子人还等着吃饭呢。
不过,詹胜华在秦春,从财神爷沦为“奸商”,好孙子姜夷也沦为了奸孙,他为了秦春开戏,四处奔波、牵线,出了不少力,明面上没赚什么钱,但私下肯定被姓詹的买通了,俩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算计着秦春。
跟姜夷走得最近的林不忘,自然也成了一些人嘴里秦春的“叛徒”、“走狗”,“马屁戏”选秀,她赚了一万块钱,说是奖金,谁知道是不是给好处费过个明路。那天,夏嘴子和刘嘴子真是骂轻了,开大戏的事,团里除了田团,就她最积极,谁知道是真积极,还是演戏做样子。
林家小寡妇有钱,但架不住跟钱没仇,就爱挣点亏心钱。
流言蜚语也入了林不忘的耳,她不在乎,打小就在流言罐罐里泡大的,背后嘴她,当听不见,真有种,就嘴到她面前,看她拿不拿大喇叭骂死那些狗日的。
而姜夷,也终于知晓林不忘为什么对他冷淡了。詹胜华存着这样的心思,他的确没想到,若对方真是为了拿地步步为营,那他就是把一匹狼引入秦春的罪人。他先去找了一趟詹胜华,想问清楚,詹胜华却打起了太极,说了一河滩话,却没个重点,对于戏园子那块地,他不承认也没否认。
但在姜夷眼中,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他气急,质问詹胜华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詹胜华却说,他说得很清楚,和秦春的合作就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老狐狸,姜夷在心里骂了一句。
詹胜华与秦春的合作,出了不少钱,除了给秦春的、电视台的,若让卢司彦那么大的腕配合炒作,打点的钱也不会少。一网子钱撒出去,若收网的时候,没捞上几条大鱼,不像是生意人的作派。
姜夷懊恼,就说这人间不是庙,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他碰见菩萨。
他又去找了一趟田团,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詹胜华的打算。田团叹气,一声长叹接着一声短叹,此起彼伏,叹的人心慌。姜夷解释的都有点心虚,感觉自己像酩酊大醉的醉汉,却固执地对质疑他喝醉的人说出“我没醉”这样的鬼话。
行吧,爱信不信。
51:磕了一个头
姜夷最近气得够呛,在秦春家属楼,难免碰见阴阳他两句的人,他脸皮厚能忍,但有人连带着连林不忘一起嘴,他有点生气。虽说林不忘脸皮也厚,但厚归厚,被人冤枉难免恶心。
林不忘没想到,她去看林雅兰,推开门的一瞬间,沙发上的姜夷像炮弹似的,炸了起来。
“我,我来给林姨道歉的。”姜夷说话,声音打颤,差点咬断舌头。
林不忘瞥见茶几上放着几个礼品袋,有茶、护肤品、按摩仪。看来是下了血本。
“你滚。”林不忘没好气地说。
林雅兰:“好好说话。”
“姨,没事,我滚。”姜夷突然将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