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断不了。

陈雨超继续劝，说林念念没必要为了跟他较劲，把自己搞得这么不值钱，他们学校的老师都在背后议论，说他前妻跟人当小三，当炮友。完了，还提了一嘴林不忘，说难听话，她妹子也说过。

看着陈雨超的絮絮叨叨，林念念挤出笑容，带着讽刺。那些难听话，林不忘是说过，罗童转述给她。她的朋友本就不多，自从搬到罗童那里，和家人、同事的关系都闹得不好。连林不忘都看出她要做什么，她曾同床共枕的前夫却一心当她是个宁肯舍了脸面，也要攀高枝的女人。

林念念抿了口咖啡，问陈雨超：“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不对？”

“别的事对不对都过去了，但你跟罗童这事，肯定不对。”

“咱俩离婚了，罗童也离婚了，两个单身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外头风言风语，弄得浩浩都抬不起头。”

“这些年，风言风语我听得还少吗？”林念念目光平淡了下来，“风言风语一定是对的吗？你是老师，也是浩浩的父亲，如果你教不会孩子正确判断一件事的是与非，那可以变更监护权，我来教。”

“林念念，”陈雨超连名带姓地叫了她的名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虚荣，罗童就那么好，好到你扒拉着他不放。”

林念念知道陈雨超的要求毫无道理，陈雨超大概也知道，但他依旧强硬，甚至有些胡搅蛮缠。说话声音偶尔会大，特别大，五官被挤压到脸中间，难看，憎恶。林念念有些恍惚，仿佛眼前人是陌生人。

她开口问，是不是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自己，不仅找了个男人，还找了个比他强百倍的男人，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她就该比之前过得凄惨、悲凉，他才高兴，因为能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而她是错的，一直错，步步错，错得一塌糊涂。若日子不惨了，比往日好，那对与错或许就会颠倒。

“你是真的为了浩浩，还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林念念问，“还有，你为这破事来找我，你现在老婆知道吗？”

那日秦春选秀，当着众人的面，罗童说了自己的婚姻状况，若林不忘在台里说的一句话都能飘那么远，那罗童的话，他们自然也会知道。

除了流言蜚语，话里话外，会不会有对陈雨超这个人的调笑？他嘴里一钱不值的前妻，跟了名人，住进了富人区。陈雨超再婚后，日子不错，林念念承认自己酸过，但酸也好，咒也好，都在心里，他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父亲。

所以，陈雨超会不会也酸，酸到非得见她一面，高高在上地说教，试图劝她迷途知返。可他却不知道，所谓的迷途根本不是他眼里瞧见的那条。

林念念是这么想的，就说了出来，一句一句地问他。陈雨超似被人戳破了心事，加重了对林念念的嫌恶，说她不知好歹，爱慕虚荣，甚至还说了几个脏字。更固执地认为，林念念跟罗童好，就是为了气他。

但说到现在的老婆，陈雨超哑了声。林念念和罗童的事，他老婆当然也知道，他时常在家里说几句风凉话，那位还劝他，说他和林念念早是过去式。如今林念念跟谁，日子好还是不好，跟他都没有关系。

陈雨超对老婆也是这一番说辞，怎么能没关系，离婚了，她也是浩浩的母亲，她的脸面也是浩浩的脸面。再说了，罗童凭什么能看上她？

凭什么？那你当初又是怎么看上林念念的，她问他。话说不到一起，陈雨超气鼓鼓地进了书房，把门弄出好大的声响。

“你以为攀上罗童，就能证明我错了吗？”陈雨超嘴犟，“你真是眼皮子浅。”

“哦，那我日子不好的时候，也没见你约我单独见面，我刚跟了罗童，你就来了，到底是谁眼皮子浅？还有，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林念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