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记得,过了那么久,又怎么会记得呢。
林雅兰盯着刘渭南看:“我闺女的生日是 76 年 6 月 13 号。”
“对对,我记得的,76 年,6 月 13 号,刚脑子突然浆糊了。”
刘渭南试图找补,刘老太跟刘临潼也应和。
林雅兰又笑了:“76 年 6 月 13 号,是念念的生日。”她指着林不忘说,“她,是 81 年的。”
一场闹剧,以一种平淡又荒诞的方式结束了。刘家人走了,林不忘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的、涩的、苦的,搅合的她从胃里到心里,都不舒服。做父亲的,不知道女儿的生日,甚至记不清女儿是那一年生的,太他妈可笑了。
问这个问题,林雅兰心里有底。当年,刘渭南跑了,小刘墨被送到了奶奶家,但日子清苦,遭罪,但他们终归是直系亲属,有血缘关系。当初林雅兰若要收养刘墨,得刘老太那边主动放弃抚养权,刘家母女俩放弃得相当痛快,在填《自动放弃抚养权协议书》时,竟写错了刘墨的生日,还是林雅兰看到,添了两笔,改成对的。
至于刘渭南,在林雅兰的印象里,小刘墨的生日他从未出现过,整日不是喝酒,就是赌博。她当初心疼小刘墨,有父亲却没父爱,还让自家男人提醒刘渭南,说他闺女生日快到了,让他给买个蛋糕或是礼物意思一下。
结果话传回来,刘渭南根本不知道自家闺女生日是哪天。
林雅兰刚跟着旅行团回来,就赶上一出热闹,疲惫不堪,看到林不忘还有话。
她说:“你姐晚上回来吃饭,有啥,饭桌上说。”
看了一晌午热闹,下午,秦春到处都是三五扎堆的人,咂摸着晌午的热闹。这热闹里,有刘家与林家的恩怨,但聊得更多的,是那顶消失许久的凤冠。刘渭南笃定地说凤冠是胡兰芳偷的,林雅兰是帮凶,虽说那狗日的嘴里没句真话,但,说不准呢。
这个团,也不大,怎么凭空丢了个人,还丢了顶冠。
熬到下班时间,有人回家,有人继续在院子里八卦。姜夷路过,听了几句剩下的闲话把,听到“刘渭南”、“凤冠”几个字,脸色变了,脚步匆匆地上楼。
林不忘听说林念念晚上回家,早早地过去,帮林雅兰做了一桌子菜。母女三人吃吃喝喝,聊着天,似乎和从前一样,却又不太一样,林不忘心里咯噔咯噔地发出声响。
“姐,你是不是在调查罗童。”林不忘藏不住事,反正屋里就她们娘仨,有话摊开了说。
林念念不明白似地问:“你说啥,调查?他有什么可调查的?”
“他那个人”林不忘把在台里,她和罗童说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跟我说了,知道你是套话呢。”林念念夹了一筷子菜到米饭碗里,察觉到林雅兰盯着她看,她放下筷子,“妈,鸟儿,我知道啥脚穿啥鞋,罗童能看上我,是他眼瞎,是我烧了高香,就算我俩当个炮友,那也是我赚了。何况,他帮了我不少。”
“姐,我说话是嘴欠,你别往心里去我,我怕他骗你。”
“好了,吃饭。”林雅兰扒拉了两口饭,“日子是自己的,苦啊甜的,自己心里清楚。罗童骗她什么?骗钱,她有吗?骗色,她不吃亏。只要不给人当小三,爱咋咋。我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能管得着你们。”
吃完了饭,林不忘主动收拾残局。林不忘把林雅兰拽到厨房,小声说:“妈,姐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小浩他爸给我打电话,反正那个意思是姐说话很难听,她好像故意跟所有人把关系闹得都很僵。”
“我闺女,我能不了解吗?对劲不对劲的,都那么大年纪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林雅兰异常冷静,“这件事我仔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