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师”指点。这不仅仅是钱,更是朝着她扔来的肉骨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乐意看他们演猴戏,哪怕在围观群众的眼里,自己也是一只猴。
但刘渭南拉上一家子演戏也就罢了,未达目的,竟还给她母亲身上泼脏水。小时候的事,她并不想记得,只是那段日子太苦,太难,太无助,她必须记得。刘家人为了从她这儿捞便宜,简直禽兽不如。
看热闹的群众听到从刘渭南嘴里吐出关于“凤冠”的过往,窸窸窣窣地聊,一直在会议室当摆设的田壮从椅子上炸了起来。
刘渭南继续喋喋不休:“墨啊,那顶凤冠最终还是被你妈偷走了,林雅兰和白桂是帮凶。我知道,你妈偷冠是为了治病,但,但这个事总是不对的……”
林不忘看着刘渭南,目不斜视。沧桑枯竭的一张脸,哭诉的表象下,都是算计。
刘渭南拍着胸脯:“这事,很多人都知道,那会团里评先进单位,出了这事怕闹大了收不住,影响名声。反正不是团里的东西,丢了也没啥损失,不知道用什么腌臜的手段,威胁花老板女儿、女婿不追究,还下了封口令,帮着遮掩,不让说。”
“胡说八道,我都知道当年着了那么大一场火,先进单位早没指望了。”张静怡冲了进来,“还有,没看出来,你这老头还挺通人性的。”
“当然,额儿好得很,当然通人性。”刘老太话接得利索,门外发出哄笑,经人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被人骂了,急眼道,“你撒意思,你说额儿通人性,你说他不是人,你这女子咋还欺负长辈。”
“哎呦,这句话就伤害到你们了你这老头还挺通人性,你这老头还挺通人性,你这老头还挺通人性。重要的伤害伤三遍。”
林不忘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拉住帮她出头的张静怡,转头问刘渭南:“所以呢?”
“什么所以?”刘渭南噎了一下。
“你当着这么多人诬蔑我妈,给我妈身上泼脏水,总得有个目的吧。”
“不是诬蔑。”刘渭南说,“墨儿,你恨爸,爸理解,爸该,但过去的事情,是是非非,乱成个麻疙瘩,扯不清的。”
“赌徒是没有人性的,你赌红了眼,连老婆都准备卖,让你偷个东西就良心发现了?那你的良心还真不缺斤少量,称足足的,但可能吗?”林不忘抿了抿嘴唇,从屁股底下拎出一兜子钱在手上晃,“戏也演了,瘾也过了,这钱算是肉包子打美人,美人不在减肥期,你们认了吧。至于想从我这里捞钱,钱我有,还不少呢,但跟你们刘家有个怂关系。”
田壮小声呸了一句,这个时候了,还耍贫嘴呢。
话说到这份上,刘临潼也不掩饰目的了,她的视线跟着林不忘手里的钱:“跟我们刘家没关系?他是你亲爹,他要去法院告你,你就得给他养老。”
“去,去告我。”林不忘说,“我这人干啥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唯独擅长给添堵这事贼专业,大堵、小堵和中堵,争取给你们堵个全家堵套餐。”
面对刘家,她是真不怕有什么可失去的。
刘渭南似乎跟胡兰芳较上了劲,他指着田壮说:“‘凤冠’的事,他知道!”
“胡说八道。”田壮跳脚,“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不忘也撂下话:“你若真觉得凤冠的事跟我妈有关,那就去告,说不定警察还能把她抓回来。告我妈,告我,反正我日子也就这样了,别的没有,就有俩臭钱,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你们玩玩。”
喧闹间,林雅兰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打眼一瞅,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道:“哎呦,这一大早就唱上戏了。”
“妈!”林不忘起身,去迎林雅兰。
见到林雅兰,刘老太来了火气,冲上去,试图用拳头砸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