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目光大胆了一些,看着林不忘那张还未来得及施粉黛的脸。干净,有岁月的着色,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感,吻她、抱她,令人迷醉。
林不忘没工夫搭理姜夷的心里动态,她似乎对楼下的资讯尤为感兴趣,萝卜鸡蛋的价格、广场舞大爷大妈斗舞的成败、秦春京剧团的戏园子对外的租价……这些资讯播过一轮后,内容到了林家大女,女版“伤仲永”林念念身上。
有人瞅见了二楼的林不忘,犯怵,试图拦了拦,主讲刘建玲故意把声音放高,生怕她听不见。
晨曦的光是清澈的,窗外的树绿芽又茂密了一些,枝叶错综交叉,似生活,似人生。林不忘没事人似的趴那儿听,小口地喝着茶,有滋有味。刘建玲正纳闷林家老二今日怎么如此沉得住气,从楼上飘来一首小曲。
“是谁这么坏,给我瞎造谣,信口胡乱扯,乱把舌头嚼,你死不了的值一刀,下辈子托生猫,跟你啥仇这么刁,损人缺德我可不饶。”
刘建玲仰着头:“林家老二,骂谁呢,谁托生猫,谁损人缺德?”
林不忘从阳台探出半截身子,佯装诧异:“刘姨,你跟我说话呢?”
“废话,我问你骂谁呢?”
“哎呦,您老是不是误会了,我练嗓子呢,曲剧里‘佟何氏’的唱词。你不会以为我骂你呢吧,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
“你有话直说。”
“没话。我说了我练嗓子,一没指名,二没道姓,不过有人要是犯贱有找骂的需求,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提供这种服务。”
刘建玲一跺脚,小寡妇确实没指名道姓,冲动了,冲动了。她嘴巴一开一合,憋不出个骂人的词反而憋红了脸。突然,从天而降一团温热的液体,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仰起的脸上。
姜夷笑了,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别说,这水泼得还挺准。
“你狗日的哈怂女子,耐球货,敢拿水泼我,我打断你的狗腿。”刘建玲仰起的脸上,甚至还有泡开的茶叶。
“刘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喝茶呢,手抖了一下,主要你站的位置太合适了。”林不忘冲着楼下说。
姜夷忍着笑在一旁帮腔:“是,是,是,我能作证,她真是不小心,您长辈,别跟小辈计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狗男女。”
姜夷笑了:“别逮谁咬谁,我目前单身。”言外之意,就算有什么关系,也跟你没关系。
刘建玲气得跳脚,林不忘淡淡冲她挥了挥手,扭身进屋。这操心事没在她心里停太久,若刘建玲嘴再臭,她不介意跟她比比。骂人这件事她并非天赋异禀,但通过后期的努力、背诵,也颇有实力。
洗洗漱漱,换了件衣服,林不忘去超市买了些食材,拎着去林雅兰那儿做饭,还把关于罗童离婚的消息找出来给她看。
“小道消息。”林雅兰淡淡说了一句,但脸色缓和了很多,“你姐死哪儿去了?”
“妈。我跟姐联系过了,她很安全,都那么大人了,让她好好冷静冷静,想一想。”
陪母亲吃饭,林雅兰问起她和姜夷的关系,想来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林不忘仔细想了想,若说没关系,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长的遥控器自己都摸过,可若说有关系也的确没什么关系。
“邻居。”林不忘总结了两个字。
林雅兰冷哼:“你别把人家给那啥了吧?”
“那啥是那啥?我能把他那啥,怎么不说他把我那啥呢?”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林雅兰放了筷子,一副审视的模样,“要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别跟我整那些上了床就散的事,你们管那个叫什么关系。”
“炮友。”
“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