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人都跟了去。戏园子的火灭了,再回到办公室,那顶凤冠竟不见了。
“所以,是内贼?”姜夷问。
“八成,那会没有监控,乱糟糟的,外面来的贼趁乱摸鱼不会摸得那么准。”林不忘说,“退伍军人是为了救人,怪不到他头上,查了一段时间,这个怀疑那个,那个怀疑这个,人心惶惶。后来,你父母说不追究,这事才算翻篇。贼肯定是团里的,但没抓住,毕竟不是体面的事,所以就下了封口令,除非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谁偷了,否则别开口。我这段时间拜访了很多团里的老人,这问一嘴,那套一下,才拼出个大概。”
姜夷的下巴轻轻点了几下,眸光转了转,原来是这样。若父母质疑、追究,丢凤冠的丑闻只会闹得更大,父母不追究,甚至不对他说起,是为了护着秦春的面子。可父母都算不上好脾气的人,竟在这件大事上达成一致。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死前说的话,“给她,给林雅兰。”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因为年轻时的情感,还是怀疑她?要给她什么?凤冠吗?
“所以,你不用怀疑我妈?当时俩人一个晕了,一个送晕的人去了医院。”
姜夷有些心虚地一怔,他说:“真没怀疑过,那天就是跟你犯欠呢,去看林姨真是我妈提醒的,说她当年给我做了不少衣服。”
“那就行!这事你知道就成,别瞎嚷嚷。”林不忘盯着他,“听见没。”
“听见了,我分得清轻重,真以为我是大嘴巴呢。”姜夷把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你这么够意思,我也跟你说件事。”
暖色的光线里,林不忘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在沙发上坐得很随意,不优雅、不端庄。
姜夷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有点儿走神,想起前几天他还亲过那个地方。
不仅是脖颈,还有她的唇,她的小腹,以及她的……
不敢再往下想了,姜夷手上用了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再抬眼,目光放在她披下来的卷发上。林不忘的头发不是纯黑的,偏深棕,屋里有淡淡的桂花香和檀香味,她的头发也散发出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姜夷觉得那股香味触手可及,他喉结动了动,吞咽了几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连光着身子的也见过,怎么跟色鬼投胎似的。
“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林不忘问。
头顶暖黄色的光,像把她整个人拢了起来,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她本就是好看的,但此刻更甚。姜夷没辙,又开始掐自己的大腿,越来越用力,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得把自己搞成重伤。
“发什么懵?困了就回去睡觉。”
“睡觉,什么睡觉,跟谁睡觉?”姜夷回神,看林不忘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不是睡觉的事,那个,刘渭南回来了。”
刘渭南回到唐城的事,林雅兰也知晓了,他新娶了老婆,俩人生了个儿子。刘渭南找了个做调解的大姐当中间人,专门找了趟林雅兰,说想认回女儿。
调解员在林雅兰屋里待了两个小时,中心思想就一个,毕竟人家俩是亲生的父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男人年轻时犯错,这么多年,罪受了,苦也受了,改过自新想补偿女儿,总得给个机会。
林雅兰就一句话,女儿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认不认刘渭南那个父亲,她自己决定。
“林小鸟,你可别整世纪大团圆那一出啊。”林念念端了一盘洗干净的蔬菜放到餐桌上,“那调解的大妈我看也是个和稀泥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搞家和万事兴那一套。”
“刘渭南现在跟他老娘住一起,意思是让你过去吃个饭。”林雅兰在餐桌上支好一口插电的老铜锅,把切好的葱姜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