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
“哦,哦,知道,咋能不知道,开玩笑呢,就是贝克汉姆他婆娘的秘密,那个婆娘秘密多着呢。”刘献保的表情又憨又贼,“艺术,都是艺术。”
一位长腿模特忍不住笑了。
张静怡笑不出来:“我对什么秘密都没有意见,但她们不能穿戏服。”
“怎么不能穿了!”长腿模特语气不悦,“这上头是绣金子了,还是绣银子了?你们能穿,我们穿就掉价了?瞧不起谁呢?”
夏晓洁觉得自己给团里挣了钱,谱还没怎么摆,脸先让自己人拉了下来,生气地说:“人家也是正经模特,你别自己满脑子不正经,却给我端什么艺术家的架子,这活不缺你一个,能唱唱,不能唱滚。”
话音刚落,她就被张静怡泼了杯咖啡。其实那咖啡本来距夏晓洁还有段距离,林不忘一想,这泼都泼了,泼出去的咖啡千万不能浪费了。于是喊了声“小心”,手把夏晓洁往前一扯,一杯咖啡从头到脸落在她脸上,一滴都没浪费。
夏晓洁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扬起手冲着张静怡的脸就扇,林不忘赶紧拉了一把,让她扇了空。夏晓洁暴怒,心中燃气一股火。
偏偏张静怡还要火上浇油:“我不唱可以,但你不能让这些恶心玩意玷污了戏。”
“恶心玩意,你说谁是恶心玩意。”
“就说你,还有她们,还有他……”张静怡指了指刘献保后面的一个狗腿,“他裤裆都要被撑破了,不是恶心玩意吗?要喜欢看不穿衣服的,去洗头房找小姐多好。骚货。”
“谁不穿衣服,谁是小姐,谁是骚货。”模特们怒了。
“你少说两句。”林不忘劝张静怡。
平时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比炸了的炮仗还冲,张静怡一把抓住夏晓洁的头发,嘴里的话也不好听。夏晓洁急了,卡住张静怡的脖子。模特们趁乱在张静怡身上掐了几下出气。
刘总的两个小弟上去拉架,却趁乱在这个人屁股上摸一下,那个人腰上抓一把。
场面一度混乱。夏晓洁的脸不仅被咖啡糊住,还挨了重重的一拳,眼冒金星,鼻子里也呼呼地灌着风。但她的双手卡住张静怡的脖子不放,又用膝盖和腿踹了对方几下。
揩够了油,刘献保和他的狗腿在一旁看戏,这戏可太好看了。
看着两个发了疯的女人,长腿模特哼了一声:“弄怂呢,这就是艺术家,我村里最泼的泼妇也没你们泼。”
“哇!”的一声,张静怡哭了,姥啊!这一行完了,这一行完了……”
“你这么乱搞,这一行就完了。”林雅兰一藤条抽在林不忘的身上。
那是林不忘第一次上台唱戏,她还没出师,唱开场戏都没资格。在秦春戏园子听戏,一样的票价不分前后座,来得早可以挑好座,有些戏瘾大的戏迷会早早地来占座。
当时管演出的小领导给林雅兰说,给林不忘扮上,让她去台上练一练。
那折戏是《苏三起解》,上好了妆,换戏服的时候,林不忘不乐意了。团里小码的罪衣罪裤只有一套黑色的,又旧又皱。
那天她原本穿的是林雅兰做的一件的确良质地的粉色衬衣,下面是藏蓝色的百褶裙,腿上套着白色的长筒袜。趁人不注意,她把罪衣罪裤套在了自己的衣裤外面。那时年纪小,唱的戏没韵没味,但她嗓子亮、胆子大,不怯场。
面对小女娃,老戏迷也捧场,其实只有几个人,但他们的掌声与欢呼在林不忘听来,竟有山呼海啸的效果。一股虚荣的风经过,还带来了洋洋自得、得意忘形等情绪。她全然忘记了林雅兰是怎么教的,韵白、彩声几乎是从嗓子里吼着出来。
洪桐县里蒙难的苏三嗓子里没了裹着风霜的悲切,反而喜庆张扬。后台的林雅兰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