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洲惋惜:“不喜欢点掉也行。”
裴悉:“贺楚洲,你好?幼稚。”
他?这样说着,面无表情将捧花小鸭拖到?了窗口上方最显眼的位置,让他?在窗口上方扭来走去,无限掏花。
他?们没?有在书房待太久,裴悉病刚好?体力和精力都没?有恢复,需要充分的休息,避免过度劳累。
裴悉率先离开书房,径直去了主卧拉开衣柜,轻车熟路从里?面拿出一套与他?身形不合的宽大睡衣穿上。
一转身,对上一双直勾勾的目光。
贺楚洲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像是呆住了,神情既有惊讶,更有隐秘涌动的惊喜和惊艳。
“你要跟我睡?”他?扬唇问裴悉。
裴悉:“......”
他?又忘记自?己没?有错乱了。
“不是。”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知?所措攥了攥,表情没?有起伏:“我的睡衣忘记带了,借用一下你的。”
说罢不再多留,从贺楚洲身边经过很快回了客房。
原来只是借衣服啊。
贺楚洲颇有些失望地耸耸肩,行吧。
但回过头看见门还没?关上的衣柜,想起刚刚清醒的裴悉站在那里?换上他?衣服,长腿细腰舒展的模样,心情再度愉悦。
没?有肌肉,但有肌肉记忆?
可以,他?喜欢这种肌肉记忆,再来多点也没?关系。
这边裴悉回了回房,门一关就忍不住以手?用力掩面,后脑勺写满懊恼。
很难区分吗,怎么现在总是忘记?
他?有些烦心地揉着太阳穴,走到?衣柜前?准备重新换回自?己的睡衣。
但衣服被拿在手?里?时?,动作又停顿下来,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领口大衣袖长,松垮地挂在他?身上。
深色柔软的布料,带着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不算香,但清新干净,闻起来很舒服。
这套衣服并不陌生,他?穿过很多次,已经熟悉了袖扣和裤腿的长度,连挽起它们时?布料需要翻折几下才?合适都很清楚。
以及每次穿上它,他?都会睡得?很好?。
衣柜门被重新拉上,裴悉在躺进被窝前?关掉了房间的灯,那套合身的睡衣则是原封不动地,被整齐放回了原位。
*
*
贺楚洲在睡前?接了个电话,拒绝了吴青想要在周末来他?家开个小派对的请求。
吴青:“干嘛?几天?没?见感情就淡了是吧,以前?不都答应得?挺爽快的吗?”
贺楚洲:“以前?是空巢老人偶尔凑个热闹没?问题,现在不行了,你兄弟我不独居了。”
吴青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在贺楚洲这位纯情老boy这儿会选择性失效:“什么不独居,多养了猫就好?意思说自?己不独居了?脸这么大呢?”
贺楚洲:“嗯啊就是大,我猫怕生,反正你们别来,来一个轰一个。”
吴青不信邪,还想再磨磨。
贺楚洲不给他?机会,挂了电话卷起被子滚到?里?侧裴悉常睡的位置,脸闷进枕头里?深吸一口,困得?神清气爽。
昨晚耽搁的困倦在今夜找上门。
沉入梦境之前?,他?还在想着要给客房的白色窗帘换个颜色。
裴心心自?己房间的窗帘是蓝色,那就换成?蓝色,人在熟悉的环境会睡得?更好?,也比较容易不想家。
这一觉又深又沉,做的梦也比较深奥,以至于早上被钻进被窝的人捏着鼻子弄醒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深海探险被水母堵住了呼吸道。
晕头转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