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样畸形的局面。”
“也许在那个家里,我讨厌的从来不止裴臻一个。”
难过吗?
其实还好,更多的是觉得失望,悲哀,觉得没办法面对曾经在逆境中也卑微怀揣期望的自己。
甚至在裴岩松将他最后一点亲情也消磨殆尽之后,他仿佛脱下了某道?枷锁,整个人都?轻松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身体里某个地方被掏空,又下了一场没有预料的大雪,白茫茫覆盖住一切,让他无所适从,又无迹可寻。
雨没有变大,车外的一切却都?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模糊。
裴悉的思维被困在这场大雪里,等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有些难堪地闭上眼想要躲避时,车厢里的灯忽然被关掉了。
车厢里陷入黑暗,完美藏住他在这一刻想要隐藏的一切。
“没事,讨厌就不回去了。”
昏暗的光线里,贺楚洲仍旧是那副轻松的语调,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也不稀罕他们?一顿饭,又不是吃不起。”
他将一只抱枕从后座拎过来,软绵绵一团塞给裴悉,将无形无声的安抚穿递给他。
“其实我妈今晚也让我回去吃饭来着,要不,你跟我一起?”
*
*
贺霭月从收到消息就在门口?守着了。
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她?立刻拉开门,看见裴悉亮眼放光,扑过去一把抱住:“裴哥裴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