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点头：“尊主最初也曾是药族的救助者，但权力和长生的诱惑让他堕落。他亲手屠戮了自己曾经保护的族群，只为得到药心。”

“我曾以为复仇就是唯一的道路，”孟连玉轻声道，“但现在我明白，有些仇恨注定无法报还，有些伤痛只能自己愈合。”

青萍好奇地看着她：“姐姐是想通了什么吗？”

孟连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拨弄着篝火：“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做什么？”

“我？”青萍愣了一下，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大概……回到藏云谷，和其他药族的孩子们一起生活吧。你呢，姐姐？”

孟连玉望向远方，目光穿越黑暗，“活下去，然后重建药王谷，让药族的血脉延续。”

“哦。”青萍轻声道。

篝火噼啪作响，孟连玉的目光落在火焰跃动处。

她想起司言，那个总是默默守护的星隐族最后传人。他的眼神始终如一，从不退缩，即使面对生死也要护她周全。

“司言现在还在尊主手中，我必须救他出来。”孟连玉握紧拳头。

青萍微微一笑：“一路上就听到姐姐不停的提到司言，司言是姐姐喜欢的人吗？”

孟连玉拍了一下青萍的额头：“胡说什么。”

夜深了，青萍已经睡去，但孟连玉依旧清醒。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绿色的药丸，这是她炼制的忆心丹，能让人暂时忘却痛苦记忆。

天将明时，孟连玉起身整理行装。她体内的药心平稳跳动，不再如往日般疼痛。

“青萍，该起床了。”她轻唤道，“今天我们要赶很远的路。”

青萍揉着眼睛坐起：“姐姐，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成功解救了司言大人，还击退了尊主。”

孟连玉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收拾妥当，踏上了前往寒鸦岭祭台的路。

“姐姐，前面就是寒鸦岭的主峰了。”青萍指着远处笼罩在黑雾中的山峰说道，“传说祭台就建在峰顶，是通往天界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