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非一坐下, 他便将手机屏幕盖下去, 没转头看一眼,靠坐在台下, 看着台上,姚玉非也看着台上。

演播厅吵杂,角落无声。

姚玉非姿态摆得很低, 亦如过去的很多年里表现出来的顺从乖巧。他在江湛面前一直如此,哪怕这表现放在如今很违背他流量明星的咖位和导师的地位。

他没有很多时间, 得抓紧时间说他该说的。

“哥, 算我求你, 行吗。”

“我已经被闭麦剪镜头了,这个节目我已经差不多放弃了,我真的得罪不起什么人。”

“我本来也不想凑到你面前来的, 这么多期我也没怎么样,真的没任何想法,就是公司安排参加了一个综艺而已。”

“决赛之后你肯定也见不到我了,不会有什么机会在同一个通告里的。”

“真的,我保证。”

江湛的视线始终落在台上,心底只觉得反胃心理上,生理上。

如无必要,他最好姚玉非离得远远的。

然而过去搁着大洋彼岸他都能被恶心到,可见距离上的遥远不足以盖掉姚玉非存在本身带来的负面。

某种意义上,“姚玉非”这三个字是在否认江湛年轻时看人的眼光和待人的真心,也是在践踏那段最艰难的人生。

江湛不愿意提及过去的原因里,姚玉非有小半“功劳”

那时候在温哥华给母亲治病的时候,两人有过短暂的伴侣关系。

姚玉非倒追的江湛。

整个恋情阶段两人基本都处于异地,一个在温哥华,一个在国内,联系全靠手机。

江湛那时候疲于奔命,状态很差,和母亲的关系落到冰点、越发恶劣,治病成了母子两人联结的最后一根稻草,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