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端上来的时候他还在望着玻璃外的街道出神。

前些天得到消息,有人看见陆上锦带着言逸出入安菲亚医院,且日期固定在每月初,于是找了个机会过来,如果能兵不血刃把言逸带走是最完美的。

他来了之后才知道,垂耳兔omega的腺体损坏了,是枪伤。

店里的咖啡豆尝起来质量不怎么好,被邵文璟随手推到一边。

腺体损坏,他留下的标记就消失了。那种古怪的牵挂也随之变淡。

比起言逸腺体损坏,更让他惊诧的是陆上锦肯为了他去PBB抢干细胞样本。

原本他是不信的,直到刚刚看见陆上锦蹲在地上给言逸系鞋带。

这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的荒唐的举动。

他感觉身上缠的一层掣肘的线头被扯了下去,没理由地轻松了些,心里又无端生了些无奈的愧疚。

手机震了震,文池发短信过来:“后天早上九点开家长会,别忘了啊。”

邵文璟按灭屏幕,拿了车钥匙走了。

晚上八点,陆上锦公司有事临时去了一趟,保姆阿姨下班的时候还没回来,言逸让她先走了,自己趴在落地窗前,边看书边望着窗外明亮的灯。

新搬的小区附近有一座公园,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小孩儿们拿着买来的玉米和碎果仁喂广场上的鸽子。

言逸托着腮走神儿,笔尖无意识地在书边的空白写下了“陆上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