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垂下头,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就脱一件衣服,脱完为止。”

蒋危感觉轰地一下全身的血都涌上来了。

庄玠坐在床上,微微低着头,睫毛柔顺地垂下来,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夏天的衣服很薄,灯光下澈,蒋危都能看见他纤薄柔韧的腰线。

“你确定要跟我玩这个?”蒋危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庄玠差点笑出声,“你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三件衣服吗?我穿的可是军装,武装带、帽子这些算不算啊。”

庄玠抬头瞥了他一眼,用牌轻轻敲着膝盖:“都可以算的。”

“那就来,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蒋危捋了捋袖子,揭起六张牌,捂在手里瞄了一眼,笑起来:“宝贝儿,你可小心了,好好想想牌怎么分,要不就该想先脱哪一件了。”

庄玠也往自己面前抹了六张牌,分成三堆,拿起一张静静等着。

蒋危甩出第一堆的单张牌:“跟不跟?”

庄玠把牌翻过来,“我K你Q,为什么不跟?”

“算你走运。”蒋危哼笑一声,揭开第二堆的两张牌,“十点半,这你不可能比我大了吧?”

“确实没你大,我这第二堆最小。”庄玠亮出自己那两张晃了晃,脸上仍旧淡淡的,看不出一点将要输的难堪。

蒋危一张一张翻开第三堆:“2,3,5,封顶了,你有同花的235吗?”

庄玠把按在牌面上的手移开,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梅花235,脱吧。”

蒋危骂了声操,数着庄玠那六张牌:“你怎么敢这么出啊!第一堆甩K,你不怕我也有同花。”

庄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把牌收回去洗牌。

“脱就脱。”蒋危摘下帽子往旁边一扔,“迟早你也得输。”

蒋危没想到今天不走运,连着三把都输了,他有点怀疑庄玠读他的想法。

要不然怎么每次都敢剑走偏锋打险牌,就跟知道他手里是什么牌一样。

输完三局,蒋危身上只剩一件背心、一条迷彩和一条内裤了,庄玠扫了他一眼,发牌的速度慢下来,目光在线条精悍的手臂肌肉上停了两秒,还算关切地问:“冷不冷?冷了把空调打开。”

“不冷,继续。”

蒋危几乎可以肯定庄玠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他,不过很快他就转变了心态

庄玠可以耍赖,他也可以啊,输牌不要紧,输光不认就行。这么一想之后,蒋危也不认真玩了,每把只求速战速决。不管谁先脱完,他都能让这游戏都玩不下去。

快速输完了身上那点布料,蒋危把牌一扔,“不打了,困了,睡觉吧。”

庄玠被他逼在床角,下意识地垂眼,抬手在他的腹肌上推了一把,轻轻说:“我去把牌放下。”

“去吧。”蒋危不满地往后让了让。

庄玠看着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眼皮直跳,抓起被子丢到他身上就出去了。

蒋危闷在被子里,先是回味了一会儿今天美好的晚餐,接着爬起来喝了两口矿泉水,最后畅想了一下等会要怎么折腾庄玠,美美地躺下来等着。

等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觉得不对,一看手机才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他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得先穿好衣服就冲出卧室,套房外间一片漆黑,哪里还有人影?

蒋危赶紧给庄玠打电话,庄玠不接,他又给前台打电话,问前台有没有见这个包间的人出去。

前台经理查找到记录,拿起电话:“先生,2688那位客人已经走了。”

“操!”

蒋危愤愤地把手机扔出去,在屋里转了两圈,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