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谁都看不出来,黎宗平可能会搜身,普通的东西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给我身上装追踪器,不只是因为这个吧。”庄玠把衬衣袖子卷起来,走过去坐下,语气很平淡。
姚主任歉意地笑了笑,实话实说:“我也怕你跑了。”
庄玠没再说话,医生坐到对面,拿手术刀在他左手小臂上开刀,打过麻药之后没有什么痛感,庄玠很平静地看着那个东西放进身体里,然后缝合、包扎。
看到最后一针缝上去,姚主任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感谢庄玠:“辛苦了。”
庄玠把衣袖捋下来,遮住纱布,拿起外套离开,姚主任好像还不放心,跟在后面:
“那个东西拿出来也会报警,不要自己动手取,弄不好会感染。万一造成大量出血救都救不回来了。”
“你觉得我会跑吗?”庄玠仿佛觉得好笑,歪着头反问,过了一会儿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至少有蒋危在你手里,我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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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下】
按照黎宗平要求的时间,国安这边派车把庄玠送到约定的机场。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抓捕的专员都没有出动,车上就四个人,白遇河开车,姚主任坐在副驾驶上看地图,后排两个人漫不经心地拿尾巴打架。
蒋危一上车就在庄玠耳边唠叨,不小心把他的精神体气出来了,抓在手里玩个不停,庄玠不胜其烦地拿尾巴抽他,蒋危就把自己的尾巴也从外套下面偷偷伸出来,有来有回地抽。
玩了一路,等白遇河把车停下,两人又齐齐把精神体收回去,端端坐着,谁也不理谁。
姚主任眯着眼睛朝远处看,停机坪上有一架直升机隐在晨雾里,“来得好快。”他冷笑一声,关掉平板丢进储物箱里,“下车吧。”
早上这会儿还有点冷,庄玠站在车门前套上风衣,蒋危跟过来偷偷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我给你那串念珠带着没?在新疆买的那个,小叶紫檀。”
庄玠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在庙里开过光的,大师说那个特别灵,想保佑谁就挂在谁身上,有求必应。”
“你都说八百遍了。”庄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