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贝特一直都懂得如何抓住巧妙的时机一击致命。
面对谁都一样。
贝特身上的伤在他每一次用力挥刺时都会重新扯开,这种程度的疼痛感却让他麻木,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当时尖叫出声的萝妮尔会不会比他现在疼上千百倍。
“斐萨。”
再次防御住贝特攻势的斐萨却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脑海里听见了对他的呼唤。
“是时候奉献你最后的忠诚了。”
斐萨的动作因此而顿了一顿。
而正在这时,贝特的刃尖上勾,从他的脖颈处直接穿刺,挑开了他的动脉,霎时的血全部喷溅到了贝特的脸上。
这个动作不完美,但是把控住了时机,已经足够致命。
他看着面前的斐萨倒下了。
贝特翻找出他随身携带的应急纱布,将自己脸上和身上的血快速擦拭干净,然后才抱住了石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萝妮尔。
他也试着用纱布去擦拭她的脸,但是一些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凝固,无法用温柔的动作抹除干净,就像是她身上留下的某种鞭笞他的印记。
她就是在埋怨他,埋怨把她交给了斐萨,埋怨他并没有做到他承诺的事情。
贝特拥住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用他的唇轻轻触碰萝妮尔的,品尝到的只有血液的铁锈味道,像是一瓶他心甘情愿喝到嘴里的毒药,他低声道:“抱歉,萝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