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下喉咙：“上次的事，很抱歉。”

姜韵却不说话了，她低垂着眼帘，双手的大拇指互相挠了挠。

傅清枫注意到她的动作，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从前也是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会玩自己的手。

他换了个话题：“有件事想拜托你。”

姜韵手中动作一停：“什么事？”

“江芸的妈妈，从知道江芸的病之后就很伤心，甚至有点精神崩溃，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偶尔去看看她么？”傅清枫微微沉了声。

姜韵蓦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已经虚弱得不行，却还是在对自己表达了多年来的歉意。

不管是女儿离开妈妈，还是妈妈离开女儿，向来母女连心，没有谁是不痛苦的。

“我会的。”姜韵咬了咬唇。

她失去了妈妈，江母失去了女儿，这其实算是相互慰藉。

“谢谢。”傅清枫诚恳地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缓解了。

姜韵稍稍偏过头，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你脸上的伤……”

她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眼角刚刚结痂的伤口，还有他的手也是。

傅清枫看了她一眼，眼底情绪不明：“如果我说，是被沈偃清打的，你会信吗？”

姜韵一瞬皱起眉头：“你们？为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你说因为什么？”

显而易见，两个男人能为了什么打架呢，不过是心爱的女人罢了。

姜韵撇撇嘴：“那也一定是你先打他的，他那个人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

“那你还真的看错了他，就是他先打的我，一拳打在我这里。”傅清枫说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活该。”姜韵偏过头看向车窗外，不冷不热地说。

他微微蹙眉：“你不心疼？”

姜韵却是扬了扬眉：“心疼呀，偃清哥替我出气，我当然心疼他有没有被打疼了。”

傅清枫的太阳穴狠狠一跳，觉得脑袋里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