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开水龙头冲刷着脸，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凉水刺骨，大脑却依旧昏沉。

过往和傅清枫在一起的每一幅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的每一次感动，现在回忆起来都是讽刺。

不管是最初的雨下撑伞，还是往后的早安晚安，每一幕都成了扎在姜韵心头的刺。

痛，不言而喻。

“叩叩叩”诊室外传来敲门声。

傅清枫走了进来，看着正拿毛巾擦脸的姜韵，眸光涌动。

“刚才谢谢你。”他沉声道。

姜韵攥紧毛巾，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除了这几个字，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当曾经的美好成了鲜血淋漓的存在，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傅清枫看着她，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你想听什么。”

姜韵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江芸。”

傅清枫微怔，随即沉默着没有说话。

狭小的诊室，气氛骤然压抑。

“她……”

傅清枫正要说话，诊室外面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姜医生，又来了急诊病人！”

姜韵微顿，立即起身整理好身上的白大褂。

身为医生，她知道孰轻孰重。

临到傅清枫身侧，她哑声道：“记住，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忙完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