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直觉上那男的也在跟踪土屋。最后土屋走进「窗」,男的在店前徘徊,不晓得要不要进去的样子,结果没进去,消失在晚间的街角。

「会不会是银行界的人?说不定是周刊记者。现在S建设公司的收贿问题不是成为话题么?有人怀疑我先生的银行董事长也牵连在内,好像在秘密探听。不过我先生应该无关才对……」

关于S建设事件,确实松山礼次郎的名字也有出现。那名国会议员昨天拜访土屋。也许有所关连。但从服装印象来看,跟踪土屋的男人不像警探,也不像周刊记者。像银行界的人,穿蓝色西装,发型服贴的三十多岁男人。我不太清楚,所以没再深思。

「现在你在那儿?」

「在那儿还不是一样?况且真是个无所谓的地方……」

还有两小时才到四点半。我走进银座后巷的小电影院。片子很有趣,我发声大笑,但一出来就想不起是什么故事。

我再走进「罗亚」,打电话给土屋,胡诌说他太太今天在银座附近走来走去。光是这些的话,我觉得昨晚跟踪土屋的费用太多了些,于是加多一句,你太太又在环状道路上无意义的坐计程车来回两趟才回家。

土屋沉默片刻,说:「我有事找你,六点钟,你到东京车站的酒店大堂来。」

他的说法把我当作部下什么的有点轻视的味道。我不认为怎样;六点钟去到指定地点。

土屋迟十分钟到。在二楼的异国情调古典咖啡座里,我们相对而坐。土屋叫了东西后,同时干笑。

「你打电话来的半小时前,副董事长的太太来了。她从九州旅行回来。她说三点半时,看到沙矢子从机场酒店出来。你的报告却说沙矢子在银座逛街,在高速公路来回两趟才回家!」

我在无所谓时习惯拢头发。我们的桌子旁边放着水槽,绿和灰的条纹鱼游来游去。水大透明,看起来像在空中游泳。窗外暮色已浓。我在回想今天下午到底是晴还是阴天。我再拢拢头发,将横滨的事情和盘托出。

我瞒住不讲的是他的妻子为我的脚步声兴奋。我告诉他昨晚除我以外,好像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跟踪他。

「昨晚果然有人跟踪我吗?难怪我有感觉。」

土屋似乎为此事吃惊。不晓得他感觉到的是我,还是另一个男人的跟踪。

我低下头,说了一番谢罪之词,又撒谎说他太大知道我把捡到的耳环送给朋友,因此被她威胁等等。

出乎一意外的土屋大声狂笑。大声并不适合这个瘦男人,第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一个拥有数十名下属,住在豪华住宅,跟政界要人来往的一流银行家面貌。

「你被沙矢子骗了。我并没有在睡房跌掉你的名片和便条。她大概检查了我的上衣口袋吧!为了向你表示她的清白,避开不跟男人碰面,连做几天无意义的事。昨天叫你调查我的行动,不外想欺骗你罢了。今天下午打发掉你的干扰,在羽田机场的酒店跟男人幽会去啦。她利用你向我报告,今天没有见任何人。真是恼人的家伙。」

恼人的家伙指他太太还是我,我不知道。土屋用汤匙搅动咖啡一会,突然抬起一边眼睛看我。

「你能做的是再一次背叛她。」

就像昨天下午在百货公司的屋顶上,叫我背叛她丈夫的沙矢子一样认真的神情。

「无论如何,出钱的是我,你应该听我的。」

「又要我跟踪你太太?,」

「不。沙矢子已经认识你的脸,我会请别的侦探社跟踪她。现在你要假装调查我的行动,向我太太继续报告我是清白的就行了。你不需要实际跟踪我。我只是工作夜归而已,跟踪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知道吗?」

土屋用串通的微笑看我。跟昨天的沙矢子一样的微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