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代握话筒的手指发抖。称自己丈夫做家伙的只有一个人。声音不错是他……她那越过浴室的玻璃门叫丈夫的声音也是紧张兮兮的。
丈夫裸着上身出来,从她口里听到津村的名字时,明显的脸色一变。
「我是。」起初对着话筒这样说,然后只是回答「嗯」和「不」,最后说「后天晚上九点见」就挂断了。
那时丈夫似乎发觉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右臂的L字形疤痕上,故意若无其事的扭转身体挡住手臂。
我慢慢放下话筒。
那家伙的右臂还有伤痕留着吧!离开孤儿院后,我一次也没见过他露出腕臂。不过,即使他臂上的伤痕消失了,在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从前是L形旧伤,现在我要结束他的生命……我杀了三个人。为了替妻子报仇。复仇尙未完成。还有一个杀死我另一个信子的家伙没死。经过二十多年,我终于把他赶到绝境。
他什么都还没察觉的样子。电话的声音很怪,也许发觉杀死横住和石津的凶手是我了。假如他对从前勒死一只老鼠的事还有罪恶感,就会知道那两条尸的脖子上捆着铁线的意义。应该没有察觉我连他也有杀意。他没发现二十多年来,一只老鼠在我身体里不住地叫喊,更没发现我在等候复仇的机会。我只是等机会。终于机会来了……
「津村深信横住是利用假病怠慢了诊察吧!」
深夜的搜査会议提出这个意见。
这个会议决定津村民子的丈夫庄一是最有可能的嫌凶。由于毫无证据,暂时不发布,结论是集中搜査追寻津村庄一的行踪。
津村好像深信一月十七日晚,横住晕倒是假病。一名刑警査访后,找到昨晚九点左右路过横住被杀的游乐场旁边的公司职员,据说他听到一名男子的厮骂声:「你说生病是假的。」
「对,津村只是相信这点。实际上横住那晚真的晕倒了。他太太和附近医院的医生有证词。由此可见纯是津村找藉口讹赖。津村之所以杀横住和石津,一定还有其他确实的理由。横住他们很怕凶手,准备给他一百万。若是普通藉口的话,他们就会一笑置之了。我觉得凶手掌握了某种事实根据田原京子也是因此被杀的可能性很高,绝对不是因她在电话中没有尽力说服石津回去医院那么简单的理由……一定还有别的跷蹊……」
目前只知道,田原京子和石津有四五年的情人关系,在津村民子死亡时他们结束了关系。京子的同事说:「石津先生突然提出分手,她很苦恼,听说她死了,我以为她是自杀。」虽然这样,警方认为被谋杀的可能性更高。
如果田原京子是被津村用汽车撞死的话,采取不同的杀法有什么特别理由?而横住和石津是被同一种手法杀害的。
堀部看看工厂拿来的津村庄一的脸部照片。瘦削型,眼神暗淡。有如裂缝似的眼睛深处,含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光……
「凶手是否就此结束报复?」
「不,如果津村这样不分靑红皂白的杀掉跟妻子之死有关的人,最后取代石津治疗他妻子的两名年轻医生也有可能受狙击。」
堀部指示那两位医生,一接到可疑电话立刻通知警方。有关这点,堀部的推测落了空。
凶手的下一个狙击人物意外地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嫌凶的朋友伊原贞夫造访警视厅,要求面晤警部。
由于伊原是新闻记者,警部起初担心他是假借卷入命案而得到特讯,可是伊原的脸色苍白,吞吞吐吐了一阵子后,说出意外的事实。
「昨晚津村打电话给我,约我明晚九点见。津村想杀我。我希望警方保护我的性命。」
「为何昨晚不联络?」
「文代在我太太面前有些话不方便讲。」
「到底怎么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