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造成。凶手怀恨的理由在此。
警方担心的还有另一件白袍的去向。肯定是凶手从现场带走的,而白袍的去向则与石津纯一有所关连。
在大阪府警的协助下得悉,昨晚八点五分时,有男声打电话到酒店找石津,五分钟后,石津慌里慌张的迁出酒店。在柜台付帐之际,石津问现在能否赶得及搭最后一班新干线去东京,工作人员回答说没问题,然后他就在酒店门口搭计程车走了。看来凶手于八点钟打电话去横住家后,立刻打去大阪的酒店,指示石津回东京的样子。然后杀了横住,另在指定地点跟回到东京的石津碰头。
就此推测,凶手杀了横住后,利用横住的车子行动。因在现场附近没发现到受害人开出家门的轿车。凶手会不会用车载石津到其他地方加以杀害?假设事件的轮廊正确,石津也被杀的话,他的尸体也跟横住一样穿白袍了……
上午十一点,前往代田的横住医院査访的刑警有联络进来。他们负责调査最近医院有无发生可疑的死亡纪录。
「还不知道可疑点。院方否定任何一宗死亡是医院的责任。不过,从有丈夫的女病人跟院长或内科部长有关的条件来说,共有三人死亡。除了一名七十岁的女病人之外,其余两名是白血病的山下治代,二十六岁,以及患脑肿瘤的津村民子,三十二岁。山下治代用半年时间接受横住和石津的治疗,十天前死亡。津村民子从去年底开始接受二人治疗,一个月前死亡。他们二人都是这方面的权威,然而病入膏肓,似乎不该由院方负起责任的……」
「总之,你去査一査那两位女性的丈夫吧!」
「是还有,本周内似乎像凶手的男人打电话找过院长三次。毎次院长都叫石津过去商量。石津也在三天前值班的晚上十点左右,接到男人的电话,其后石津马上外出。」
大概其后直接去院长家,在书房里决定付一百万给凶手吧。堀部警部叹一口气,放下话筒。
石津洋子坐在娘家客厅的沙发上,楞楞地发呆。
父亲的遗体尙未从警局领回,一堆亲戚围着泣不成声的母亲。洋子也听到安慰声:「没事的。纯一一定活着。」但不知道是谁说的。对于父亲的死和丈夫的失踪,她还不能产生实感。警察问到她丈夫最近有无古怪的地方时,洋子只是怔怔地摇头而已。
事实上她对丈夫的事一无所知。不是有爱情的婚姻。自己只是服从父亲的命令成婚,丈夫则是觊觎院长的椅子而已。看在院长椅子的份上,他对自己和孩子都算温厚,其余就如假面具一般无感情。
她对年长十岁的丈夫漠不关心。半年前开始有人忠吿她说纯一跟年轻的护士不是普通关系,却不怎么使她情绪动摇。
谣言大概是真的。那位护士比自己漂亮得多。可是护士也在半个月前意外死亡,关系结束了。况且丈夫好像不是真心爱她。他不会舍得抛弃院长的椅子。「听说那位护士车祸失事死了?」她这样问,丈夫的脸色保持不变。他死的时候也会这样木无表情的死去……丈夫近来的说话声音和面孔,不管怎么想都回不到洋子的脑海。
玄关的电话响起,伯母去接,叫洋子的名字。孩子交给女佣照顾留在家里,她想,多半是女佣有事找她吧。
拿起话筒,传来低沉听不清楚的男声:「你是石津洋子吧!你丈夫是杀人犯。为了替我妻子报仇,我杀了他。尸体在晴海码头的仓库里。」说完这些就收线。放下话筒后,洋子模模糊糊的知道是凶手打来的电话。
洋子步伐缓慢地回到客厅。
众人一同回头。洋子漫无意义地对大家笑一笑,像鹦鹉学舌般重复凶手的话,然后不知怎地头部往下一垂,晕了过去。
我慢慢放下话筒。
我的手还留下昨晚用铁线勒住石津脖子的麻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