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骏川手纲轻笑不再言说。
那么,暂时将帝王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这个赛事的真正主人公上吧。
绿帽女子就这么稍微撩起零衣额前的刘海,后者是则是很不适应想要支开对方的手心。
接着,不耐烦起来。
“所以说你是想要怎么样啊……从刚才开始就在对我乱动手动脚的。”
“我只是觉得”
骏川手纲稍稍半俯下身,脑袋贴近零衣,就这么与少女祖母绿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现在的你才稍微有着如实存在这里的感觉。”
“……”
“从报名比赛,再到比赛间,你都一直是那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就算到现在,也依然是那么的单薄而空荡荡的。”
失去一切而一无所有的少女。
“但是、比赛还是有收获的吧。”
对未来的思慕。
所以女子想要问问。
零衣对于比赛的感想。
胜利的滋味。
“最后的直线,最后的冲刺,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不想输。
不想落败。
彻底击败对手。
到现在却又因为对手的陨落而独自一人失落,又要回到原先的模样。
但是,骏川手纲想问的,不是对于错失的东西,击碎其他人的梦想后所带来的越发浓重的错失感,而是在这场比赛中对方所获得的东西。
只有让零衣清晰意识到那获得的事物,被赋予的东西,她才能真正的留存于这个赛场,空洞而迷茫的价值获得确切的意义。
是的
“好好听听吧……整个中京赛场的声音。”
出道战 : 第二十六章 为了这一瞬而活
每个人都了解自己。
每个人也都不一定了解自己。
内心的思绪、说出来话语的意义,可能潜意识的深处是完全不同的面貌也不一定。
而带着这个连本人都未曾发觉答案,就这么流离失所度过一生。
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面具戴上后,我们是空洞的,却也是实在的。
我们用他者(世界)的颜料填冲自己,涌入海色之中成为被允许的一滴。
因为不那样伪装,不那样用正常的色彩包裹住自己的非常,那就会是无法被容许的异类。
所以每个人都善于做自己、做个合理的自己。
一生间,都没有撕下面具的机会。
却也存在揭开面具的不法者,从拟剧论的会场中脱离。
那么,问问有可能成为不法者的谁人。
当你有跨越一线的资格时,你会驻足不前来维持自己,还是依靠前进来维持自己?
凌逸是个矛盾的人。
从比赛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两种分明的内心情绪。
不想输的执念,却又想保持第二顺位隔绝在赛场外的克制感,铸造出优柔寡断的景象。
心底没有胜出的意愿,却不想输,那么就是想赢咯?
虽然不能归类在那么简单的二极管思维。
但是,或许吧。
因为无法辩驳。
不想输对应着求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