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赛场上的少女,瞧着远去的终点线。

汇集在此的思绪,只剩下将要消失的胜利、睁大了眼睛。

(我要输了?)

画面来到了看台上。

“阿尔丹姐……零衣小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瞧着赛场上状态越来越下滑的,那好似自己的妹妹却并非自己妹妹的存在,目白光明露出担忧的表情。

实际,早就知道了吧?

说话的方式,日常的小动作,对于目白多伯非常亲昵的目白光明,何尝不知晓那份怪异感,几乎上前触及就明确了异状。

如若上次真的是什么愉快的游戏,可就不只是稍稍戏弄对方的程度了,她也不会看着‘多伯’在大晚上的好时机溜走。

只是捏捏耳朵抱抱的程度,能有什么怪事。

那只多伯表现得就像零衣小姐,而零衣小姐本人又静候三天并无出现,加上那两人一齐在实验室昏迷了过去,这其中的异常令人遐想翩翩,如果时间一长的话光明指不定就会按耐不住担忧,然仅仅是几天的时间,信赖家里人和零衣小姐也不会真的把多伯那孩子整不见,也并无表现得慌张,光明也就静候等待答复。

而同时,虽然光明的话语是对着阿尔丹说,但是她的视线却焦距在一旁那金发少女颤巍巍的模样上。

“……”

多伯看着赛局上急转直下的风景,原本竞逐上白仁和织姬将要赶超的零衣,就这么落到了二人的后端,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状态和实力并没有问题,但是零衣却在最后像是踩到刹车的束缚而限制住自己,那纠缠颤抖的步伐。

(……难道,腿出现问题了吗?)

对于赛马娘来说,腿部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人类的框架去执行赛马高速跑步下的力量,脆弱的框架导致病患连连屡见不鲜,然而纵使如此,她们也执着于终点线,也无法从终点的荣光移开目光,赛马娘的腿脚是为了终点而存在,从马娘转为赛马娘的时候,少女们对待赛事的结局就持着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热切和执着。

就算伤病,也想要比其他人更快超过终点线。

“零衣小姐的力量,不应该只有这种程度才对。”

第23节

设身处地的想,目白多伯认为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去和前方那两位展现出鬼神一样脚步的对手相提并论。

就算参赛,也应该是自己惨烈的失败。

但是,零衣小姐却是追逐上了,现在却如此狼狈。

(被抑制住的理由……是我。)

这样下去的话,零衣小姐会输掉的。

几乎同时刻焦虑,没有任何的迟疑,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安,那份情绪迫使多伯就这么从看台上跑出,向着赛场的边缘飞快跑去。

余留阿尔丹就这么看着多伯和零衣二人的身影。

那交错也错落、更换身体的二人。

“不合理吧。”

无论是参加赛事的零衣,还是带着光明一起去戏弄零衣,甚至是放着妹妹昏迷不醒而无所作为的自己。

算下来,这次换身事件中,问题最小的其实是多伯那孩子的自卑心里,现在却要依靠对方的行动,来赋予零衣改变。

零衣似乎很抗拒别人去摆弄她的身体,然而不管出于什么缘由,出于对当事人的担忧,这次事件都是有必须告知周围人问题,并第一时间把问题清算干净的。

零衣自身都没意识到的自己身上的毛病,只有当她以非己的身份履行难以达成的目标而不再那么游刃有余的强势,才会理解。

然后那个人……

一定会发现问题并订正错误,来成就值得自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