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零衣去确认了一下荣进闪耀的状态。
而根据医生的说法,虽然对方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但尚且没有恢复意识,因此得留在竞马场的医务室中静养,待什么时候清醒才能自行回归特雷森学园。
听罢,零衣就面无表情离开了。
因过劳而昏迷的少女,在赛场上气力不支倒下对这样的荣进闪耀进行关照和管制的人不是零衣,她不过是把患者送到医务室,这之后的一切就不关零衣的事了。
二人并没有建立缘分,也简单别过。
说到底,荣进闪耀和目白阿尔丹不同,对方是持有训练员的吧?
看着阿尔丹没有训练员还要一股脑在几乎没有未来的路上倔强前进,零衣对怀有斗志却无可奈何的家伙伸出援助之手并无不可,但既然闪耀已经有得以拽扯她避免掉入悬崖深渊的助力,那零衣就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不过……她的训练员到底在想什么呢?)
让担当马娘过劳到昏迷不醒甚至无法正常比赛。
这问题也太大了。
不、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对方训练员的问题吧?
偷偷加训之类的……完全没有按照正常的计划却以看似正常的节奏去完成她人眼里日常的训练,才导会致这样的结果?
面对以分秒制定计划并把一切处理得仅仅有条的荣进闪耀,训练员相信这家伙的自我管理能力是大概率的。
(算了。)
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昏迷过去,鲁道夫肯定会把闪耀和对方的训练员请去学生会室喝茶,进而把问题给处理好。
到这里零衣也再没有思考下去的必要,便彻底抛开疑虑离去。
时间继而推进。
视角跟随转换。
……当零衣回到学生宿舍后,已经是夕阳时分。
而在金发少女打开玻璃门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在登上宿舍的楼梯,手里持着大盘子,上面是茶水还有小点心。
一步一步往上走着的人影。
原本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一幕。
马娘们来宿舍下方的食堂区内借用水壶或饮水机冲泡茶叶属实正常不过,毕竟学生宿舍为了有点夸大的安全问题而限制了供电,进而不让女孩们在房间内使用高功率电器、内置热水壶是不被允许,因此马娘们获取热水的渠道就放在了公共区间。
而以女孩们的身体素质,跑上跑下就一下子也完全不带喘息,所以也没有马娘嫌弃这种工序非常麻烦。
那么言归正传,为什么零衣关注起了眼前上楼的黑色身影呢?
因为对方算作是零衣的熟人。
……黑色及腰的长发平直平整,尖锐耸立起的马耳朵颇有种严肃端正的风采,搭配少女冷冽的目光,营造出冰山的气质,宛若是漆黑昂首的庄严杜宾犬一般、高贵而充满不怒自威的靓丽。
远远看着,就会令人发自内心觉得是威风凌凌而优雅的大小姐。
【目白多伯
这是少女的名字。
上次零衣跟随阿尔丹一同去目白家参加茶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也是阿尔丹的妹妹,目白一族当代六姐妹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似乎对零衣的存在很是喜欢?
给零衣第一印象就是那种软软糯糯缺乏自信心的小棉花糖,被调戏就会毫无遮掩害羞而煞是可爱。
上次去目白城的时候,零衣就被多伯左一口零衣小姐,右一口零衣姐姐的叫着,那时有说有笑的场景零衣到现在都还记着,因此她看到此刻多伯的神采就颇有一点反差的趣味。
具体反差在哪里?
和待在家中的时候不同,目白多伯学校里就是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