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值得自豪而荣誉的道路上前进下去,直到最后。
“此刻,为了这短暂的瞬间绽放出光辉而赌上生命,正是我被赋予的权力。
短暂也好,渺茫也罢,哪怕只是留下一道微弱的光芒,我也想要在【此刻留下,在赛场之上留下自己的存在轨迹和活着的证明。”
依靠赛场,来赋予自我生命意义和价值,舍弃性命也要铸造光彩夺目的辉煌,依仗奋斗在战场的的自己来维持自我的心灵和魂之所向。
只要在赛场上持着剑刃,簇拥荣光和对手,决心就不会坠落于死亡的深渊。
“……”
零衣沉默着,暗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前的玻璃水杯边缘。
铿锵一声。
那清脆的音色,似乎一用力都能碎裂开、但依然维持清澈而凌然的形态。
大概,这就是少女无法放下目白阿尔丹的理由吧……
零衣垂髫下视线。
自我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依仗赛场的燃烧来铸造。
决心以这种方式存活,无论结果遭到多么残酷的报复。
无论别人怎么看待、不理解、不认同、质疑并劝阻、也想在荣耀的道路上倾尽自己全部的一切、是自豪的决斗者。
就算会在赛场上死去,就算会在赛场上迎来终点,我们也依仗那荣光而活,渴望着赛场的气息和闪耀的光辉。
死了也好,死了也罢,正是以如此热切的心理,以决死的意志踏上赛场,无论如何也想摆脱对存在意义的空洞,对一事无成的自己的空洞,想成就值得自豪的自己,在荣耀之路上倾尽自己的全部价值挥洒有意义的时间。
我们不是为了消失才出现,我们是为了燃烧而闪耀才诞生。
“……今天邀请您出来,就是想说这些,零衣小姐果然是非常优秀的人。”
憧憬没有错,思慕没有错。
面对毫无意义的画卷,创作过程的价值由提笔者定夺。
如果零衣小姐是真正的训练员的话,阿尔丹真的希望有志同道合的肯定者能作为自己的担当协助一臂之力。
但是,她与她间却并不允许。
并非训练员和赛马娘、而是赛马娘和赛马娘。
前者是战友,后者是斗士。
所以这次约会的意义,不过是言说信念与期待信念被肯定。
而直到真正被肯定时,目白阿尔丹的真心也是货真价实的。
(我毫无疑问、喜欢着零衣小姐。)
比起憧憬,比起温和的思慕,是被更加本质的东西给吸引,那本质也是目白阿尔丹一直所坚持的东西。
“最喜欢你了。”
这并非有意的话语,而是自然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
无论今后岁月如何变迁,无论这份喜欢是否所有结果,与零衣的邂逅,也会成为填补目白阿尔丹人生的琉璃梦幻、玻璃世界中与众不同的水晶色。
因为、是如此的喜欢。
“……大概、我也。”
“”
似乎听闻前方传来细微的呢喃声。
阿尔丹却是没听清楚,可直觉告诉少女似乎是非常重要的话语,是不能听漏的东西。
“零衣小姐,刚才你……”
“真是无聊透顶,瞬间的光辉就已经满足了吗?”
零衣却是没再复述,转而是询问。
接着别过头对峙上阿尔丹的视线,露出自信的冷冽的笑意、对上蓝发少女因为突如其来的的言辞而不解的神态。
“那样可还并不足以令人自豪!”
“……欸?”
蓝发少女顿住,就见金发少女只手平放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