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病房,曾则平几乎每天都来看她,卓父卓母的脸色也日渐不佳,而卓修宁因为担心卓桦敏的情况而参与了监护。
可事实却是让卓修宁怎么也想不到的,卓桦敏的血液里面的抗体忽然排斥了新植入的肾,这三天以来她体内严重积水,还不停吐血水,脸色因病况变得蜡黄而且消瘦,看着她的人也是倍受煎熬。
卓修宁又一次见到了卓桦敏怨恨的眼神。
他在门口站住了。
然后他看见卓桦敏拉着妈妈说了些什么,眼睛却死死盯着他这边看。
他扶着墙壁的手忽然有些微微地颤抖了。
“修宁?”
曾则平来到病房的时候恰好接住了他缓缓倒下的身子。
卓修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只是他知道这次有什么不同了。
林嘉成的脸色不怎么好,他正在给他量血压。
“我睡了多久?”卓修宁感觉自己的声音很哑,嗓子也疼。
“三天。”林嘉成回答。
“她……”卓修宁只说出一个字,看见林嘉成垂下的眼就知道结果了。
这天,是卓桦敏的葬礼。
傍晚的时候卓修宁见到了曾则平,他整个人苍白了好多,见到卓修宁却笑了,苦涩地笑了。
“很抱歉……”卓修宁听他这么说着。
这一晚,两个人都是无眠。
曾则平垂眼在床畔坐到天亮,卓修宁便看着这样的曾则平到了天亮。
一直到出院卓修宁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连出院手续也是曾则平替他办的,只是曾则平很沉默,几乎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