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3)

手里将这个公司接手过来并从原本艰难经营到逐步壮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郑昱毫无疑问是这场可大可小的权力斗争的最终胜利者,动机、手段和过程是否百分百正义光明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但既然是他将要接手的工作,他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遇到多大障碍。

“你知道正达是做金属材料进出口的。这次的事情起因在很久之前,当时还是我父亲把持着这里,有个实验室找到达叔,我父亲的副手,希望我们能帮着找些高精尖的金属材料。当时国内技术还落后,这个实验室需要的超高纯度材料国内没办法生产,别说量产连合格样品都没有,而这些材料在欧美这样的发达国家是严格禁止出口的。没样品就没办法开展研究。那是国内最顶尖的实验室,背景不简单但身份不方便,所以就找到达叔,由他们牵桥搭线由我们提供人力物力财力从国外向他们输送材料。你听出来了,就是非法进口。”至此,郑昱全盘托出。

“我父亲是那种刚直刻板的人,他能首肯我猜完全因为这事的初衷很单纯,科研需要和科研发展。手段虽然违法风险也大但他同意了,另外,最初这的确给公司不少收入,正达和实验室算是互利关系。后来慢慢的国内逐渐能生产高端材料了,不是全部只有一部分。随着发展实验室对我们的依赖小了,这项收入自然就少了。这条线上我们的买家一直是唯一的,毕竟早年那种高端材料只有极少数人需要。就像你兜里装着精铁要卖给铁矿老板,他们也用不上是不?”郑昱边说边笑,神情轻松,“另一方面,冒大风险走私违禁品,往脸上贴金的说只是为了科研和发展,所以并没考虑发展其他买家。”

“这也是我接手后和达叔最大的分歧。公司壮大后收入稳定,既然实验室不再像早年一般依赖我们,等着这条线逐渐消亡也算水到渠成,功成身退。但他不同意。这条线是他一手建立的,人脉人力都是他的。又因为风险大,这条线的收益和投入比起来确实诱人。为这事我们也吵过也争过,他没有独立出去只是碍于我父亲的关系以及一些操作上的不便罢了。”

郑昱看着杯子继续说:“到了去年这条线日益枯竭,达叔开始四处寻觅其他买家。如今国内发展快也陆续有其他客户需要,这条线才得以维持。但其他人不可能都像那个实验室般背景深厚,这条线铺开被那些部门盯上是早晚的事。这次的事情是爆发也是了结。捞人的就是那个实验室背后的势力,也只有我父亲才请得动了,彼此这么些年的合作如今算是两清,以后他们也不再需要我们了。达叔被我父亲扯着散心去了,自然也带走了他的人,法务财务都是他的势力,公司一下子空出不少职位。所以开年之后有得忙。”

夏景行点点头。郑昱没必要捡好听的说,毕竟日后共事这些都遮瞒不住。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好,这就够了。

这下两人算是彻底栓在一起了。

第二天是契约仪式的日子。一直到这天到来之前夏景行都为之紧张,真正到了这天他反而平静下来,好像它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星期六。

他如常早起买菜,收拾到扫,唤醒主人,运动,准备午餐,排得满满当当的。直到下午他才靠在郑昱腿上休息。

昨晚他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文件交给郑昱,房产证、存折、证券账户,他不大理解这样做的必要性,但既然承诺奴隶契约里的条款他自会做到。他不是不在乎这些,相反地,为了让老太太过得舒坦,他很在乎。但他相信郑昱会将这些照料得很好,比他更好。郑昱看了一眼房产证和存折便放在一边,今天却打了一份交割单对着历年数据认真仔细地看,不时写写画画,一看便是一整个白天。

他们晚饭后才到达俱乐部,理由是“暴君那的饭难吃,吃不饱”。夏景行翻白眼,不知道这个挑剔的主人日后要如何忍受天天吃他做的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