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坐起终于拨回赵霁赫的电话。

他秒接,“有空了?”

“嗯。那边现在几点?”

“早上 7 点。”

“你 5 点就起床?我看你两个小时以前发的信息。”

“算时差,我估那个时间你有空,还是等到现在,等你太难了,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忙。”

“出差成都了,路上一直有事,不方便电话。”

“一个人出差?”

“一堆人。”

“你不开心吗?我怎么觉得你没精神。”

“没有,有点累。”

“开个视频吧,想看你。”他说。

接入视频,她稍侧过面看其它地方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他直视她,露着大白牙咧嘴笑。两人好一阵不说话。

隔着屏幕的甜浆糊了喉咙,他清了声嗓子,“我们原来公司在硅谷,我在旧金山住的时间比较长,给你看看我住过的房子,我朋友帮打理得很好。”他拿着手机对着房子里里外外晃,边晃边认真做介绍。

她这边有电话显示,是何江海。她摁掉。

“不好意思,何江海电话,我回他一下。”

他手机正对着后花园,有棵树,介绍的兴致消散,压抑住不悦,笑着平和问:“我能不能不用听到这个名字?什么时候把他解决了?”

“不能,他是我老板。挂了。”

“一会再拨过来,我话还没说完。”

梁青和江惠这事当天就到了大老板那里,他晚上打电话给何江海,要求处理梁青。

何江海找她去酒店大堂坐一会,聊上这事。夏挽澜以为等她回去调解,没想这点破事老板们这么快就有反应,她是够惊讶无语。

“这个事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江惠是老板太太的娘家人,平时确实嚣张跋扈,放你这,难为你了。但那个梁青怎么这么口不择言,太鲁莽,说什么破关系,老板打电话要求她走。”何江海坐这大堂沙发椅上说。

夏挽澜皱眉,沉默了一阵。

“梁青这话是冲动了,但也是被刺激了。项目收购现在靠的是她,尽心尽力干活,还受这种消耗,我能理解她的情绪。她是我带过来了,我不是偏袒。如果做事的人一定要给养的闲人让路,我和她一起让,一起走。老板们开心就好。”

她第一次对何江海语露不满。进门时说好有人力权限,进了门身边随时有炸弹。天天在外拼死拼活打仗,结果内方自己人搞死自己人。这就没意思了。话听上去是一句情绪话,但她再不适时发泄一下情绪,就走不动了。

何江海看她认真,笑笑,她这是压上自己做筹码,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