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把这?朵花紧紧攥在手心里,随意驱使,肆意拿捏,把她从?头到尾用了个干脆,最后一杀了之。

一想就很畅快。

想到这?里,丽嫔不由?笑了一下:“什么人就是什么命,也不看?她是什么贱皮子?”

说到这?里,丽嫔顿了顿,对?沈初宜道?:“你不一样,你才是我亲姐妹。”

沈初宜:“……”

沈初宜温顺笑笑,说:“娘娘,奴婢自是不配做娘娘姐妹,只盼着以后能侍奉在娘娘和小主子身边。”

丽嫔满意了。

她又说了几句顾选侍,说她入宫将近半月陛下也没翻牌子,显然忘了她这?个人。

又说步充容目下无尘,总以陛下青梅自居,惹人厌烦。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等丽嫔说尽兴了,才道?:“你有什么缺的?,都同岑青说。”

沈初宜把她送走,才松了口气。

丽嫔有许多面。

在陛下面前,她是明艳娇柔的?嫔妃,在太后面前,她是乖顺懂事?的?臣妾,在周姑姑面前,她就成了只会哭得柔弱小姑娘。

以前在沈初宜面前,她是恩威并施,高高在上的?主子。

现在,在沈初宜面前的?,似乎才是她自己。

可这?样才最可怕。

沈初宜站在房门?后,听到丽嫔对?周姑姑低声浅笑。

“看?紧她。”

丽嫔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强大?的?野心。

“等我有了皇子,便能做皇后了。”

沈初宜低垂着头,在黑暗里,她也同样笑了。

距离上次侍寝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之前岑青给她诊过两次脉,都没有好消息。

丽嫔看?她神色如常,也无不妥,便以为?她没有怀孕,暂时并未起疑。

一晃神又过了两日?,陛下才又翻了永福宫的?牌子。

这?是被关八日?后,沈初宜第一次走出佛堂。

她被岑青领着踏出房门?,在夜色中回望。

撷芳殿三个大?字刻在佛堂之上,是沈初宜熟悉的?牌匾。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依旧困于永福宫中,与自己之前所住也不过一墙之隔。

依旧去东暖阁沐浴。

伺候她沐浴的?还是红果。

红果安静给她洗干净头发,确定外面无人时,才道?:“明日?中午我来送饭。”

沈初宜点头,拍了一下她的?手,没有说话?。

待沐浴更衣,沈初宜手里捏着荷包,穿着熟悉的?软烟罗寝衣,来到了熟悉的?房门?前。

周姑姑那张慈悲的?脸再次出现。

“姑娘辛苦了。”

沈初宜没有说话?,她穿过安静幽深的?暗道?,转眼间进入东暖阁。

琉璃灯照出如意景,暖香扑鼻,青烟袅袅。

转眼,便是新天地。

沈初宜安静踏入东暖阁,看?了一眼依旧浅眠的?皇帝陛下,她把那一盘只燃烧了指宽的?阿迷香取下,换上了荷包里的?另一种香。

香烟冉冉而升,无色无味。

簌簌落下时,烟灰同阿迷香别无二致。

刚换了香,沈初宜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第024章 第 24 章

沈初宜深吸口气, 转身回来,却?依旧是巧笑倩兮的?芙蓉面。

“臣妾看?看?香,可是燃得好?。”

沈初宜红唇浅勾, 面若桃李, 那双漂亮的?翦水秋瞳在琉璃灯下?熠熠生辉,满眼?都是不舍和思念。

这种眼?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