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妃嫔,人人都出身高贵,有娘家,有外?族,只她?什么都没有,”庄懿太后道,“她?如今同皇帝离心,两人的感情不复往昔,她?心里是很着急的,所以才会被?我三?言两语说动。”

“若是以后……”

“总得有一个?听话懂事的人,帮我在前面说话,”庄懿太后道,“原来我想选幼涵,可幼涵那孩子脾气太倔,如何都不肯听我的话,还闹了那样一场事,让定国?公府颜面扫地。”

庄懿太后道:“后来我就想开了,何必非要选姓李的姑娘?选她?岂不是更好??”

钱掌殿把那碗冰凉凉甜滋滋的牛乳冰饮放到桌上,道:“奴婢明白了。”

“淑妃娘娘同太后娘娘并无关系,之前也?是陛下爱重?的宠妃,无论?如何看,都是娘娘为陛下着想。”

庄懿太后吃着冰饮,淡淡笑了。

“还是你懂我。”

她?说着话,又?叹了口气:“程尚宫那边,可有进展?”

钱掌殿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担忧。

“从陛下登基伊始,慎刑司就送不进去人了,这?些时日?来,慎刑司审问的结果咱们都一无所知,如今程尚宫在慎刑司中,究竟说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咱们是毫不知情的。”

说到这?里钱掌殿都有些害怕了。

庄懿太后借着程雪寒的手做了那么多事,万一程雪寒招供,那庄懿太后这?么多年费心经营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

她?是皇帝的嫡母,是扶持他登上皇位的伯乐,皇帝或许不会要她?性命,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如今日?这?般风光。

而?她?们这?些宫人呢?

她?们的归宿,大抵就是乱葬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