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关心朕要给你什么?份位?”
沈初宜面色苍白,却微微勾起唇角,眼睛笑成一弯月牙。
“陛下给的,什么?都好。”
沈初宜晃了一下他的手,认真道:“妾其实并没有?那?么?着急。”
她实话?实说:“人生漫长,妾总能?一步步走到陛下身边,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
“陛下是个很心软的人,不会舍弃妾的。”
沈初宜的声音温柔亲昵,犹如情人呢喃。
却是那?么?笃定。
“我坚信,陛下心里会一直有?我的位置。”
心里有?她,那?么?荣华富贵,份位尊荣,早晚都会有?。
所?以沈初宜从来不着急。
萧元宸垂眸看着她紧闭的双眸,看着她颤抖的卷翘睫毛,轻声笑了一下。
他没有?给她笃定的回答,却俯下神,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你好好歇着。”
说罢,萧元宸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
等人走了,沈初宜才长舒口?气。
她这一场病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并不严重?,当日用了药,睡了一整夜,次日就退烧了。
舒云帮她擦身,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才道:“小主,御膳房送了红枣鸡汤过来,还有?瘦肉小米粥和红糖流沙包,小主可要用一些?”
沈初宜今天轻松许多,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坐起身来,靠在床榻边,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用膳。
她还是没什么?胃口?,吃得也不多,不过精神却格外好,整个人都很精神。
“昨日都发生了什么??”
如烟侍奉她用膳,轻声细语开始讲述。
“昨日陛下走后,司礼监的一名?看管小库房的小黄门便招供了,说他家里缺钱,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夜里轮值时留一下门。”
“整个过程都是书信往来,他自己心慌,不敢留着,已经?都烧了。”
“留门的时候他怕被人灭口?,也不敢看,但?他很肯定那?人是个黄门。”
“因为脚步声很重?。”
沈初宜微微蹙起眉头:“这岂不是没有?任何线索了?”
如烟的神情也有?些沮丧。
“是的,昨日慎刑司审了一整夜,只有?这个小黄门招供了,慎刑司并司礼监又去?搜他住处,确实发现?他家中父亲重?病,急需用钱。”
“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线索了。”
沈初宜思索片刻,道:“可知道为何只有?德妃和杨婕妤的寿礼被污染?”
如烟愣了一下,仔细思索一番,道:“赵姑姑说,德妃和杨婕妤的寿礼正好放在最外侧,可能?方便动手,时间又紧迫,就只对这两样下了手。”
沈初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芙蓉馆的事呢?”
如烟摇了摇头:“听闻卫才人已经?去?了司礼监,挨个看黄门面相,不知何时会有?线索。”
“不过诸位娘娘身边的宫人,芙蓉馆伺候白选侍的宫人和扫洗宫人,暂时都是清白的。”
“路宝林身边的宫人已经?回去?继续侍奉了。”
他们可是被审了一天一夜,能?看到现?在,要么?就是真的清白,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心里虔诚得很,哪怕是死也不可能?说。
沈初宜看来,这都有?可能?。
宫里的确蝇营狗苟,可也有?人真心相待。
不过这不是沈初宜要操心的事,她道:“让甄顺继续盯着,这几日咱们都不出门,即便来人,也说我病中不能?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