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揉不开眉结。
徐醒一直都想忽略红线的存在,然而越是想要忽视和忘却的东西,却越是纠缠不休。徐醒很怕陆彻某天突然幡然醒悟。陆彻现在越是一刻都舍不得和他分开,越是这么黏着他,徐醒越怕以后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徐醒像是一个偷了糖果的小孩,既舍不得交出那颗甜丝丝的糖果,却又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偷糖果的事情会被别人发现。
陆彻的爱,就是他偷来的糖果。
徐醒纠结这个问题纠结了一下午,当晚回到宿舍也坐立难安,他思来想去,匿名在网络上分开问了两个问题:
1.假设一个直男酒后乱性,发现自己睡了一个同性朋友,他会怎么办?
假设一个直男酒后乱性,发现自己被同性朋友给睡了,他会怎么办?
徐醒忧心忡忡地等了半个小时,这才查看自己收到的回复。
问题一的回复下面,比较和谐,最中肯的回复是装傻充愣。
问题二的评论区一片乌烟瘴气,甚至还出现了“自杀”这种极端的说法。
徐醒:“……”
徐醒皱着眉,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嘴唇,大脑放空地盯着桌上的书,表情还颇有几分凝重。从他床铺路过的室友却都受到勉励,决定要以班长认真学习的样子当做全宿舍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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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醒自我开导的思想工作做得十分充分,但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周六下午,徐醒和陆彻放学后还是由徐爸开车来接回家,当晚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徐醒顺便在餐桌上跟爸妈说了今晚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这件事情,徐爸徐妈也都没有反对,他们本着劳逸结合的思想理念,只让徐醒和陆彻别玩到太晚,免得熬夜影响到身体。
吃过晚饭,徐醒和陆彻洗个澡换下校服,这会也才七点四十几分而已,距离柯迪所说的九点前到酒吧,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陆彻洗完澡走进卧室,本想拿吹风筒出去吹头发,他见徐醒盘着双腿坐在书桌前却没有在学习,便问:“班长,我可以在这吹头发吗?”
徐醒拿着挖耳勺掏耳朵,瞥了他一眼,说:“嗯。”
吹风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徐醒心不在焉地用棉签轻轻刮着耳廓,眼角余光却尽数落在陆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