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慈没回它的话,而是眼巴巴地看着谚世:“可以?帮我吗?”

固慈自己?的力?量有限,但他知道谚世的力?量绝对强过魏照。

虽说这是在?魏照的地盘,但谚世说不定可以?强行压制他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瞬间,只要?能给梦鬼一个施展的机会就可以?。

谚世盯着小阴差看了两秒,忽而笑了,莫名其妙道:“命令我。”

“啊?”固慈以?为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我没命令你,是求你帮我。”

谚世:“我说,你命令我。”

固慈脑子转不过来了,迟疑道:“我、我命令你帮我?”

“好。”谚世勾唇,转头看向屏障另一侧。

固慈:“??”

天呐,这人真的乱七八糟!

与?屏障这一侧的稳定空间不同,周盲和魏照那边简直可以?说是天塌地陷般的惨烈场面。

毫无?所觉的周盲拿着两个冰淇淋,微蹙着眉向前?走。

也不知道那小屁孩跑哪去了,真不让人省心。

耳边忽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响,周盲狠狠一颤,抬眼看去。

前?方是一扇半开的房门,里面传来男女剧烈的争吵声和打砸声。

周盲垂眼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酒瓶,这是爸爸让他去找邻居们借的,说等?他借了半瓶酒回来,离开好多天的妈妈就能回家了。

现在?他借到了,妈妈也确实回来了。

只是,他们又在?吵架。

周盲攥紧酒瓶,神?情怯怯,悄悄凑近门口。

他只有四岁,躲在?门口并不引人注目。

“是,我就是外面有人了!”女人尖叫道:“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窝囊废!”

男人暴怒地砸碎屋里的一切,吼道:“滚!滚了就他妈别再回来!老子早看出来你就是个不安分的破鞋!”

“姓周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玩意?你他妈就是个废物!垃圾!”女人拎起地上的包,骂骂咧咧往外走。

她砰地踹开门,连带着门口的周盲也被带的摔倒在?地,手里的酒瓶四分五裂,其中有两片还割伤了他的胳膊。

“妈妈。”周盲伸手去抱女人的腿,却被狠狠推开。

女人居高临下,厌恶地看着他道:“都怪你,要?不是怀了你,我能嫁给那个王八蛋?”

周盲知道妈妈不喜欢他,但他更知道不能没有妈妈。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死死抱住女人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别走。别丢下小盲。”

“别叫我妈!”女人不耐烦地踢开他:“我确实是眼瞎心盲,不然也不会过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裙摆,然后不顾周盲的痛哭挽留,头也不回地下楼离开。

周盲坐在?门口无?助地泪流满面,男人从?屋里走出来,见他把酒瓶摔碎,气骂道:“晦气东西,这点事办不好,哭丧啊哭!”

男人踹开他,而后也骂骂咧咧地朝楼下走去,只剩四岁的小周盲在?楼道里哭到嗓子干哑。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六岁的周盲被打的跪倒在?地,一边脸颊高高肿起。

陌生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一岁大的婴儿?,怒瞪着他:“愣着干什么!一点眼色都看不懂啊,还不快滚去擦地!”

周盲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他撑着瘦弱的身体?爬到木盆边,拧干里面的抹布,跪着一点一点擦拭地面上婴儿?的尿液。

“一个拖油瓶,天天碍老娘的眼。”女人脸色难看。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