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伤了底子,发了高热,一躺竟然月余。

这些天里,玉衡睁过一次眼睛。

身下锦缎云罗,顶好的料子将他裹着,躺在承华从不肯让他碰的床上。

腹中疼的厉害,全身烫得难受,却发着冷汗。

喉间干涩至极,他想要起身,手腕刚刚用力,一阵钻心剧痛,让他跌回去,低头瞧见腕上乌金钉环。

高热病痛之中,玉衡倒不似往日逞强,如此一疼,便十分委屈。双目如噙秋水,淮雨绵绵,哭起来声娇音软,和平日千差万别。

旁边有人听着声响,回头时一声惊呼,扑到床边,边摸他额头边探他脉象,关切道:“玉衡!”

“玉衡!你醒了,觉得如何?”

玉衡昏昏抬头,瞧了又瞧,才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