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指身后的小虎:「何况我现在喜欢他。」
季渊猛地摇头:「不可能, 你最喜欢我了。」
我笑了:「我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忘恩负义?喜欢你见色忘义?喜欢你拿着麻醉枪对着我, 要放我的血?」
我说一句, 季渊往后退一步。
到最后退无可退,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小刀:「我放血赔给你, 这总行了吧?你总能原谅我了吧?」
我眼看说不通, 转身回了森林。
身后传来浓浓的血腥味,但是不好闻。
我加快脚步,回我的山洞,吃我晒的鱼干去了。
身后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我有爹娘,有大森林,有小虎,足够了。
16
听说季渊最后还是被手下人救了。
小卖部的电视里说, 他在医院躺了很久,从外科躺到精神科。
整天抱着一只小熊玩偶,喂小熊吃蜂蜜, 吃肉干。
总是盯着小熊傻笑。
在医院住了好几年才出院, 可是季家已经大不如前。
据说他在医院,还把一只猫娘折磨得生不如死,引起舆论的谴责。
大家都说,季家那个矜贵的继承人, 在失去他的熊以后,疯了。
季家也渐渐没落了。
我和小虎化成人形, 买了好多牛板筋, 边看新闻边吃。
我坐在桌边,拿勺舀着蜂蜜吃。
「我长」隔壁台放的是猴子打群架,我和小虎看得哈哈大笑。
这不比什么继承人发疯好看多了。
我俩看完上山, 去比赛潜水。
今天说好谁输了,谁去掏最大的那个马蜂窝。
至于电视上反复播放的那个人,我转身就给忘了。
这些年,他在我的记忆里渐渐模糊。
我连他长相都记不起了。
只是依稀记得, 曾经有个小男孩很好很好来着。
后来他死在我的记忆里了。
长大成人那个男的,不再是他了。
我和他的故事,也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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